為什麼他非要逼她?難道就是想讓她體會下生不如死的感覺?她開始憎恨他,恨他的殘忍,更恨他用那種心疼又同情的目光望著她,這讓她的自卑像洪水一樣在心中泛濫成災。
“楚天佑,你的員工把我搞成這樣,現在你滿意了嗎?看到我這個樣子,現在你滿意了嗎?”掰開他的手,洛琪含著淚向前跑去。
“琪琪……”結果太意外,楚天佑為剛才自己惡劣的語氣懊惱不已,尋著那個身影,他追了上去……
寂靜的郊區馬路上,隻剩下費如風和他的豪車,他默默的上車,重新啟動引擎。看著空蕩蕩的車廂,心底突然騰起一陣暴怒,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他還是爭不過楚天佑,即使他舍的拚出去一切,可是他還是輸了。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費如風無法容忍。
這種愛而不得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嚐試,渾然不覺間,他的心就淪陷了。他不想承認,可是此刻失魂落魄的心情卻完全出賣了他。
開始,他不是這樣想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追上洛琪後,楚天佑沒有帶她回他們之前住過的別墅,而是帶往他的另一個陌生的住處。
從上車開始,洛琪就緊緊遮住她的臉,她一直垂著頭,不敢看任何可以反光的東西。即使到了住處,她也一聲不吭的,任他把她拉進那間陌生的房間裏。
“為了防止陳大明的家屬報複,最近你就住在這裏好了。”關上門,空蕩蕩的房間隻剩下他們兩人,楚天佑不緊不慢的說。
聽他的語氣,他還是認為陳大明的死與她有關,洛琪的心很涼,“不用你多管閑事,我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怕他們報複不成?”
盯著她受傷的臉,楚天佑的眸子跳了跳:“別以為我想管你!事情出在洛氏,人又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你覺的冤枉,也堵不住外麵的幽幽眾口。”
他的語氣很硬,連自己聽了都很不舒服,更何況是洛琪。可是,她最近的做法,和陳大明自殺帶給他的陰霾,實在讓他不知道如何溫柔。
他想,如果她肯對他笑一笑,哪怕是稍微軟一下,也許,他都不會再堅持。可是,麵對著他,她眼中的冷漠讓他疲憊。
“楚天佑,我不會領你的情的!”聽,她還是那麼倔強。
坐在沙發上的他突然站起來,她那張臉太冷太倔,他看不習慣,也很氣憤,他想狠狠的懲罰她一下,可是等他靠近了,他伸出胳膊,做出的動作卻是把她緊緊摟在懷裏。
他的懷抱令洛琪眼睛一酸,他按著她不讓她亂動,質地不俗的西裝下,是他狂跳的心髒還有他灼熱的體溫。洛琪想推開他,手卻意外的摸到了那支槍,她的心咯噔一下,驀的僵住。
拉開她的手,楚天佑把槍重新藏了藏。他又抱住她,和她一起坐回沙發上:“怎麼了?這回也知道害怕了?早就說過,你逃不過我的五指山。”
他凝視著她的臉,那些受傷的創麵令他的心絲絲縷縷的疼,手情不自禁的撫了上去,可是剛一碰到她的臉,她就敏感的轉過臉去,無措的躲來躲去:“你別碰我!”
可是她越是躲,他偏要看個明白。固執的扳過她的臉,讓她不得不麵對著他。也許這個動作令她覺的難以接受,她的眼睛泛紅,就像那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脆弱的讓人心疼。
驀的,他的吻落在了她受傷的脖頸上。怕她疼,他吻的很輕很輕,或者說僅僅是磨蹭,他愛憐的輕蹭著她的肌膚:“別躲著我……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要你……”
是他太疏忽了,他隻知道陳大明去洛氏鬧事,卻並不知道事情鬧的有多大,也不知道他傷了洛琪的臉,聽到結果的時候,他隻知道,陳大明死了。
他很懊惱,很氣憤,因為這個傻女人就知道給他惹麻煩。她一心想要離開他,而離開了他,她隻會惹禍上身。
剛才在車上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楚天佑才知道陳大明朝洛琪潑了硫酸,幸好濃度低,才沒有造成致命傷害。掛斷電話,楚天佑一陣後怕,回想著陳大明在公司的表現,和他異常的舉動,心情怎麼也舒展不了。
“琪琪,外麵的陰險你也體會過了,回到我身邊好不好?你也看到了,那個費如風就是個繡花枕頭,隻有我才能保護你……”他吻著她,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