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忙。”賀梓楷簡單地解釋。
“忙就不接我電話了嗎？”電話那頭的柳姿穎依舊是責備的語氣，“以前你就算再忙，都不會掛斷我電話的。”
賀梓楷聽著她的聲音，不知是因為有些累，還是別的，此刻，竟有一絲感覺，覺得有些煩躁。
“有什麼事？”賀梓楷直接問，不想再針對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繼續討論。
“本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可是你沒接我電話，影響了我的心情。”柳姿穎的聲音從責備逐漸轉變為撒嬌，聲音裏聽起來有嬌滴滴的抱怨。
賀梓楷自然懂她的意思，以前順著她的意，她會很開心，每次她撒嬌時，自己也是順著她。
“我的錯。”賀梓楷這算是妥協了，之後淡淡開口，“怎麼了？有什麼好消息？”
賀梓楷簡單的三個字，柳姿穎的心情和表情立馬變了，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回答賀梓楷的問題，“楷，我可以提前回來了，兩個月後，我就會拿到畢業證，然後回來找你。”
“……”賀梓楷有幾秒的詫異，臉上卻是淡漠如斯，“這麼快？”
“嗯，我的畢業畫老師已經通過了，現在在籌備畫展，兩個月的時間就夠了，所以，可以早點回來，早點見到你。”柳姿穎的聲音裏，有掩藏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能見到賀梓楷，那個自己一直心愛的人，對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嗯……”賀梓楷應了聲，算是清楚了，想了想，最終隻是幽幽幾個字，“回來時告訴我，我去接你。”
“當然啦，我回國第一個見到的人必須是你。”柳姿穎開心地說道。
賀梓楷沒有應聲，隻是再次說道，“訂好機票告訴我時間。”
“嗯……”柳姿穎說道，聲音比剛才輕了些，有些羞澀地開口，“楷，我的第一次，還給你留著。”
柳姿穎這句話，賀梓楷再清楚不過了。
從兒時起，她跟隨在自己身後玩耍時，就說她喜歡自己，將來要做自己的女人，自己從小和好兄弟宋景燁把她當妹妹一樣保護著，基本上什麼事都由著她，她說喜歡自己，愛自己，自己從來也沒有排斥過，反對過，擔心會惹到她不高興，所以就由著她去。
可是現在，彼此都已經成年好多年了，而且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孩子了，她剛才的話，在自己心裏，很清晰。
沒有聽到賀梓楷的回答，柳姿穎又喚了一聲，“楷……”
“嗯……”賀梓楷立馬應了一聲。
而此刻，自己腦子裏能想到的人，不是電話那邊的穎子，而是，程諾，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諾兒。
她那張清純的臉，乖巧的樣子，溫順的性格，偶爾有點，傻傻的可愛。
“等我回來，好不好？”柳姿穎說，心裏是期待。
等自己回去，自己要把整個人獻給他，做他的女人，做賀家的二少奶奶，賀一帝國的總裁夫人。
賀梓楷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嗯”了聲。
等她回來，自己還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好，至於別的，自己不打算想，憑她的容貌和才華，她可以擁有一個比自己更好的男人，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