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撇嘴,“銀鉤,你真夠小氣的。”
銀鉤貼貓臉,“娘子不懂,為夫在患得患失中怕了。”
貓兒心裏一抽-搐,抱住銀鉤腰肢,“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你也不許離開我,生死相隨,你懂不?”
銀鉤嘴角咧開了花,“懂,為夫也是有學問的人。娘子與我,那是命連一線,永世相連。”轉而認真道,“不過,以後不許魯莽行事,為夫這顆心髒最受不得的就是你有一分損傷。”
貓兒乖巧的點頭,“隻要我們都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幸福。”
銀鉤欣慰地環抱住貓兒,“隻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貓兒笑彎了眉眼,“對了,剛才的故事我還沒聽完呢。”
銀鉤裝作迷糊,“已經全盤托出,不曾保留啊。”
貓兒搖頭,“不對,不是說投入山裏的人隻能活一個嗎?你和曲陌可是兩個人呢。”
銀鉤用手揉了揉額頭,苦笑道:貓娃刨根問底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貓兒當仁不讓,“那也是一項進步。”
銀鉤低頭,在貓兒唇畔落下一吻,色情地摩擦道:“先讓我親親,慰藉相思苦。”
貓兒推開銀鉤,紅著小臉,啐道:“色狼!先講。”
銀鉤彎眼一笑,手下越發不老實起來,“在林子中殺了死士後,我與曲陌對峙,為夫馬馬虎虎敗了,那人卻是叫真兒贏了。娘子你都不知道,那人是真想殺為夫啊。幸好娘派了高手一直跟在我們身邊,及時阻止了曲陌的無情殺戮,救下了為夫小命一條。
所以,這麼多年來,我與曲陌都不甚親近,但也因娘的關係,亦不可能疏遠。
娘說,那場殺戮是為了讓我和曲陌懂得彼此合作的重要性,卻也因曲陌可以六親不認、意念堅持被娘選中做了明麵上的那個人,而我便開始了地下生活, 以不同麵孔滲入離國各處,為曲陌賺取搏殺資本。”
貓兒攥緊著手指,不再言語。
銀鉤瞧著貓兒微垂的眼瞼,有些擔心的問:“貓娃,你可怨我不曾經對你坦白?”
貓兒點點頭,“若你早點說,我……”
銀鉤忙盯入貓兒眼底,等著貓兒接下來的話,但貓兒卻是將剩下的話咽入肚子裏,不說了。
銀鉤提起貓兒越發尖細的小下巴,讓貓兒正視自己的眼,輕聲問:“貓娃是不是不想說,若知道我與曲陌此種關係,定然要躲得遠遠地?”
貓兒點頭,又搖頭,認真道:“本是這麼想的。心裏尋思著,總不能在你們兩兄弟中間攪合著不是?但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喜歡曲陌時,是真喜歡的;現在喜歡你,做你的娘子,亦是認真的。我如此認真,並非兒戲,就不能考慮你和他是否是兄弟,因為我喜歡你時,你就是銀鉤,就是這麼一個人啊。”
銀鉤聽聞貓兒所言,手臂一攬,將貓兒緊緊報入懷裏,心潮澎湃而起,幸福的感覺漲滿身體。這就是他的貓娃,簡簡單單,卻最真實的存在。她愛他,隻是這個人啊。
兩個人環抱著彼此,貓兒聽著銀鉤咚咚有力的心跳,呢喃道:“銀鉤,我都怕了,怕再也見不到你。”
銀鉤暖暖道:“我也怕了,怕你見不到我。”
貓兒瞪眼,“不是怕你見不到我?”
銀鉤卻道:“我若見不到你,思念痛苦的是我自己;你若見不到我,我卻心疼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