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在海上漂泊的孤舟,隨著他浮浮沉沉,一會兒湧上浪尖,一會兒沉到海底,暢遊之際、忘乎所以,緊緊的抓著他,指甲幾乎嵌進他肉裏。
“乖,輕一點,掐得好疼啊。”他的背上已經被她尖細的指甲掐出血痕,忍不住叫疼。靜雪鬆了手,放開他一點,頑皮的攀上他的背,果然看到幾道血痕,像被貓爪子撓出來的。
她輕輕愛撫片刻,小嘴貼上去柔柔的吸吮,像個嗜血的妖精,齧噬她的獵物。初時他隻覺得被舔吻的麻酥酥,到後來被她牙齒忽然間的一陣撕咬,撩撥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掀開被子,掐著她腋下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
“你要報複我,嗯?小壞蛋。”他輕輕的把她推著坐起來。忽然沒了被子遮蓋,那情景好不香豔,靜雪羞的要命,想擋開他的手,卻隻是徒勞的掙紮,她越掙紮他越要逗她,把她放倒了,雙手扭在背後。
床的麵積有限,她無處可逃隻能任他輕薄,等他玩夠了,她才滾到一旁,蜷縮著身子捂住心口,笑著喘息著唇幹舌燥,舔了舔紅唇:“你壞死了,欺負我。”她嫵媚嬌羞的神態誘惑著他的欲望,他向她爬過來,再次把她占據身下。擺弄玩具娃娃一樣,把她隨意的擺成他想要的姿勢。她配合他一切動作,任他為所欲為。最後,她招架不住了,軟語撒嬌求他:“我輸了好不好,讓我睡一會兒嘛。”
若暉見她把臉埋在枕頭上,露出來的半邊小臉紅撲撲的,暈紅如醉,粉嫩的小嘴因為長時間被親吻而變得更加紅潤,美麗的胸部被揉捏的粉嘟嘟,因為她側臥而被擠壓的變形。“要睡就好好睡。”他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把她摟在懷裏,和她相擁而眠。
靜雪又累又困,這一覺睡的很踏實,倦縮在若暉懷裏姿勢一直沒有變過。直到若暉把她吻醒了,她才坐起來穿好衣服,拿了本書趴在床上一頁一頁的翻看。若暉神清氣爽,坐在床邊和大洋彼岸的同學通電話。對方講述留學生活的種種,若暉耐心的聆聽,偶爾插上一句。靜雪見他聊的高興,想問他什麼又怕打擾他,沒有作聲。
“你剛才幹嘛去了?打手機不接,打到你家也不接。”同學在電話那頭問。“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啊,你小子電話打的不是時候。”若暉坦蕩的說,對同學並不遮遮掩掩。
同學一聽這話來了興致:“你都有女朋友了啊,什麼時候發照片給我看看。我看漂不漂亮。”
“我不是給你看過照片了。”若暉隨意的往後一仰,倚在靜雪身邊。
“是不是那個混血的?蠻漂亮的,你小子桃花運真不錯。我到美國這麼久,還沒泡上美女呢。”同學不無羨慕的說。“慢慢來嘛,整個新大陸的美女都在等著你呢。”若暉調侃的笑,見靜雪瞥他一眼,湊過去吻她臉頰。
靜雪看他和同學聊天滿臉諧趣的樣子,感覺他像是調戲自己,忸怩的推開他,閃到一邊繼續看書。若暉打完電話之後側過臉,在靜雪臉頰上點了點,向她微笑。靜雪湊到他身邊,一本正經的問他:“暉暉,這句什麼意思?”
她指著書上的某句話給若暉看,若暉一看,不禁失笑:“哈,你的中文進步很快嘛,都能看《詩經》了。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意思是,兩人分隔天涯,怕是再難有相見之日,想起當日海誓山盟的誓言,擔心不能實現。”
他看到這句詩的上半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心裏柔情頓生。靜雪聽到下半句的解釋竟那樣淒涼,有點傷感。
“寶貝,下麵這首詩更適合你。”若暉翻了幾頁,指給靜雪看。“靜女。”靜雪念出聲,細看那詩文。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