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夢中的景象在花璿璣腦海中反複交纏揮之不去。層層思念和擔憂一起湧上心頭,接過人皮麵具的指尖在一瞬間變得冰涼。
心像是被咬了一塊的疼痛,再來不及多想,走到銅鏡前將人皮麵具貼在臉上,在貼合那些邊緣時指尖卻停滯在了那裏。
自己,該怎麼去取呢?小九不是說,花冠彩對外說自己已經死了麼,無奈的轉過頭,走到小九身邊時,手卻感到一陣冰涼,低頭再看時,手中已赫然出現了一個暗黃色的小紙包。
小九倒是絲毫沒有避諱輕歌:“這裏是迷藥,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用這個將太子迷昏。”見花璿璣麵露難色,小九又輕聲道:“放心吧,隻是一般的迷藥,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好。”花璿璣這才點了點頭,也不多做停留,轉頭對著輕歌道:“我會盡量快去快回,你備輛馬車在城門外等我,如果我子時還沒有過去的話,你就趕著車回來,懂麼?”
“好,輕歌點了點頭,那小姐你要小心。”
“區區太子府,傷不到我。”花璿璣強撐出一抹微笑以免輕歌擔憂,然而轉頭準備離去的時候,卻又換上了一副憂愁的麵容。
該怎麼進去呢?
輕歌有幾分不放心,剛想追上去想將花璿璣送到王府門口,手腕卻突然被身後的小九緊緊攥住。
憤怒的回過頭,準備掙脫之時,那帶著一條疤痕的麵容卻被緩緩接下,露出的是姬焱那沒有絲毫表情的麵容。
“怎麼是你?”輕歌不敢相信的驚呼道,看著遠去花璿璣的背影,心中猛然一驚,“難道燁華並沒有出事,你要做什麼?”
“燁華有沒有出事我並不知道。”姬焱的聲音一如往日的平淡,“主上有令,這件事你不得插手。對不起了。”說著,還沒等輕歌完全反應過來,一個手刀就砸到了輕歌的脖頸上。
“對不起。”姬焱又輕聲重複了一遍,將輕歌的身子背到身上身形一閃,整個人頓時消失在了小屋之中。
陽光透過未閉合的門窗撒進小屋,十五顆紅豆在書櫃上散發著晶瑩光芒。
而這一麵的花璿璣早已換好了衣衫快步到達了太子府的門外,看著門口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丁,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抑著心跳。
花璿璣深知,此時自己若耽誤一分,燁華就會在多挨一分的餓,在來不及多想,花璿璣撥弄了一下劉海,垂著眸子看也不看的向著太子府大門走了進去。
然而還沒踏進半步就被門口的家丁攔了下來:“咦,你這個麵容很是陌生,怎麼我之前好似沒見過。”
“是啊。”旁邊的大漢也跟著應付道:“我好像也沒見過這個麵孔,你是哪的?”
“我……”花璿璣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沉著聲道:“我是太子的貼身侍女。你們當然沒見過了。”說著鑽了一個空子就要往裏進。
“不對。”那大漢向後退了一步,正正當當的攔到了大門口:“我記得太子隻有小七一個侍女,快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