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獲得了允許回到了王府,剛剛想要為燁華在皇宮傳太醫時不知為何燁華竟強撐起身體阻攔了。
小九忙找了輛馬車,將兩人速速送回了王府。
眼前不斷有太醫來回走過,時不時的有端著盆的丫鬟一遍遍換著熱水,花璿璣站在床邊,小手下意識的攥緊,屏息凝氣的看著太醫為燁華施針,正當緊張時,耳畔忽然傳來太醫的輕咳聲。
焦急的一把抓住太醫的衣袖,花璿璣什麼也不顧的問道:“燁華沒事吧。”
太醫不著痕跡的從花璿璣手中抽出袖子,溫聲道:“二皇子之前應是受過冷水的浸泡,未能及時醫治留下了病根,不能碰觸寒涼之物,他體內好像有一種蔓延的毒素,這次再雪裏躺了一夜讓剛剛收到抑製的毒素蔓延,才會出現發熱的狀態。”太醫俯身,將其他的針收入針包,提醒道:“好在這次還沒什麼大礙,不過夫人以後千萬不要再讓二皇子接觸寒冷之物,否則毒素一旦蔓延到體內,可不會再是今日這睡上一覺就能解決的了。
太醫口中那受過冷水的浸泡應該就是燁華那日所說自己掉進了冬日的池子裏,隻是,這毒素,花璿璣恍然大悟的吸了口氣,待太醫離去之時將所有丫鬟包括小九都遣了出去。
伸出小手慢慢覆上了燁華沉睡中的眉眼,心中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劃了一下,剛才他執意不留在皇宮之中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接觸寒涼,竟然還依舊抱著自己在雪地裏躺了一夜……值得麼?她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拋棄的玩物麼,為何還要這樣守候。
空氣中兩人的呼吸無比清晰,一聲聲的來回交錯著,花璿璣將燁華額頭上的帕子取下在熱水中投了投又從新蓋上。
燁華的額頭已經沒有剛才的滾燙,花璿璣剛想收回手,燁華突然快速掙開了眸子,伸手一把將她的小手緊緊的裹在掌中。
“為什麼?”花璿璣沒有躲開他的手,一股酸澀之意一瞬間湧上鼻腔,。燁華鬆開那隻握緊她的大掌,將身子微微向上移了移,斜靠在床上,嘴角吃力的扯了一抹笑意。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受寒還要陪著我,為什麼醒來時最先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竟然是詢問自己好不好,無力的垂下手腕,瘦削的肩頭在凝滯的空氣中微微顫抖。
燁華心一驚,伸出修長手臂將嚶嚶啜泣的女子摟在懷裏。
鏗鏘心跳在耳邊不斷回響,燁華習慣性的將她額前碎發別到腦後,修長手指穿過她柔和發絲,溫聲道:“我說過我會保護你。我說過,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我說過不會讓你在受到任何傷害。
又是這樣甜蜜讓自己無法招架的情話,花璿璣伸手支在胸前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摟的更緊。
“還在抵抗什麼?”燁華極是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傳到花璿璣耳裏,“花璿璣,我喜歡你。”
這次再不是詞句華麗的甜言蜜語,沒有本王,沒有修飾,僅僅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足以讓躺在燁華懷抱裏的花璿璣泣不成聲。
還在抵抗什麼,還能抵抗什麼,心中點點疑惑都隨著這四個字煙消雲散,花璿璣反手抱住燁華的脊背,將頭倚在他寬厚的肩膀之上。
“我也是。”
就這樣喜歡下去吧,無論他這句言語是否出自真心,花璿璣想,自己應是再無法逃離這人的懷抱了。
然而那三個字說完,花璿璣明顯感到自己簇擁的那個溫熱懷抱重重一抖,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燁華溫熱的唇就那樣壓了下來。
舌尖滑膩而溫熱,帶著點點的薄荷香,那種香氣溫度花璿璣隻覺得要將自己烤化了般,身子慢慢沒有了力氣,完全的癱軟在了燁華懷中。
長舌緩緩退出花璿璣的口腔,燁華攬著花璿璣的腰肢,翻身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伸手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攬入懷中。
隨著喉結的咕嚕一聲暴露出了燁華的情動。不知是不是因為發燒的緣故,燁華隻覺得身子裏像是有著一團火般無法適從,不斷的往外竄著。
低頭再次吻上了花璿璣的唇瓣,這次不同剛才的溫柔,宛若攻略城池般,滾燙的舌在花璿璣溫暖香甜的嘴裏不斷探索者,強烈的悸動讓花璿璣全身陣陣酥麻,想要推拒卻抵不住身體的反應。
猶豫了一秒,她抬起手臂勾上了燁華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