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璿璣,花璿璣。”順著血跡一路尋去竟沒有見到意料中的嬌小身影,懊惱的揉了揉本就散亂的發絲,看著那些在寬大營長中來回巡視的士兵們有些零星驚異的眼神,燁華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衣衫不整的出現的。隻得搖了搖頭從新回到了營地。
他卻不知道,隻要他再向前,再向前一小步,他定會能看到那藏在寬大營帳之後白色的柔弱身影。
潔白的皓齒死命的咬著唇,兩隻小手緊緊的捂著嘴唇,盡管已經有無數淚水從指縫間流出,花璿璣還是依舊死抵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明明是在乎的,卻不敢邁出那一步,明明是想要解釋的,可看見屋中那情形……恐怕燁華是真真兒誤會自己了吧。
柔弱的肩膀上下顫抖著,那無助的表情動作完全和剛才那個冷淡如冰的小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望著燁華離去的背影,花璿璣的眼淚如水般越流越多,眼前突然被一方白色帕子籠罩,花璿璣抬頭,卻對上了玉無瑕那雙波瀾不驚的碧色眼眸,如水的眼底微微眯起,將方帕向前遞了遞,輕聲調笑道:“我還想說是哪裏漏了水,如果是你我倒不怕了。”
花璿璣知道他是有心為自己的窘態開脫,連忙接過帕子在臉上蹭了又蹭,訕訕一笑,卻是毫無生氣的問道:“為什麼不怕。”
“因為我有辦法止住。”玉無瑕絲毫不拘小節的堆坐在花璿璣的身側,墨色的發絲在空中清揚,碧綠的眼角勾起婉轉的弧度,兩人極有默契的閉口不談剛才的事情。
哭也哭夠了,淚也流盡了,花璿璣別過頭,望著完美無瑕的下巴微微一滯:“你的病好了。”
“我可沒麵上看起來這麼柔弱。早上隻是有些難言之隱罷了,還要麻煩你抗我回來,麻煩了。”
“額。”花璿璣不可思議的從喉嚨咕嚕一聲,壓根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的就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一時之間竟找不出接下來的話語。
“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你懂的吧。”玉無瑕忽然微微一笑,紅如櫻桃的唇瓣宛若春季的櫻花,美得不可方物,密長的睫毛如蝶翼般翻飛的抖著,每一下都似乎會讓人窒息。
花璿璣不由得微微一愣,從心裏不安的感歎道玉無瑕真是一隻妖孽,剛剛那動作,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竟比絕美女子還要美幾分,那種天生出來的陰柔之美,媚到了骨子裏。
當然花璿璣也明白非禮勿問這件事情,此時也沒有太大心情去管那些閑暇之事,微微抬頭,望著雨後有些陰暗的天空滯滯發呆。
“有些時候,你越想了解一個人就代表你喜歡的越深,而喜歡越深,就越想了解,可,當最後,你定會發現,你最後了解的那個人定沒有當初的美好,所以,寧願留個初念就好。”玉無瑕隨著花璿璣的動作抬頭滯滯的望向天空,嘴裏嘰裏咕嚕的吐出了好大一堆,聲音極輕恍若夢囈,讓在一旁的花璿璣甚至沒有聽清幾分。
測過臉半晌才反應過來身邊人剛剛好像說了什麼,訕訕的轉過頭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剛才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
玉無瑕微微一愣,碧綠的眸子突然閃過一抹靈光,望著時不時從身邊走過的牽著馬的將士們,靈光一現,岔開花璿璣的話:“你會騎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