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洗過的澡又被一身汗氣洗刷,花璿璣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得讓輕歌備水從新洗了一遍,腿被燁華弄得完全酸軟無力,待到全部穿戴好幾乎已過子時了。
無數的篝火靈動的燃燒著,烤全羊的香氣再次響起,高位之上,兩個年過半百的皇上滿臉含著不明的笑意,仿佛剛剛事件完全沒有發生一般,依舊把酒言歡。
白焰宛若沒事人一般坐在角落裏對著月亮飲著酒,各路嬪妃也是井然有序的吃著自己麵前的食物,偶爾互相調笑幾句,那種突然安然的場麵倒讓燁華覺得有幾分不自在。有幾分呆滯的坐在花璿璣的身邊,涼薄的眸底沒有絲毫的焦距。
“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花璿璣毫不客氣的撕了一塊肉塞進嘴中,嘴裏一邊嚼著肉用手捅了捅燁華的臂彎含糊不清調笑道。
“有你一個就夠煩的了,也不知道大家閨秀些,你看誰和你是一個樣子。”燁華伸手倒了一杯酒仰頭飲盡,淡淡道。
“嚶嚶,果然,你開始嫌棄我了。”雖這麼說著,花璿璣再次伸手從烤的油嫩嫩的烤全羊上撕下一片,大口大口吃的更香了。
燁華無奈勾唇一笑,伸手拂去花璿璣嘴邊的油腥,拿出一塊帕子做出給花璿璣擦嘴的模樣,卻在低頭時小聲朝著花璿璣警惕道:“總覺得今晚的狀態有些奇怪,你就安穩坐在這吃你的肉喝你的酒,千萬不要出頭讓人在注意到你。”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突然變的絮絮叨叨的了。”花璿璣自己拿過手帕抿了抿唇,將手上的油腥擦了個幹淨,挑了挑眉道:“有些時候,不是我想找事,而是事找我。”
“恩?”燁華不解的挑了挑眉。剛要詢問,抬首間卻看到夜翎瓏正端著杯子緩步朝著自己這麵走來,心裏便明白了半分。微微蹙起眉,然而礙於她是鄰國的公主又不能怠慢,便準備起身,花璿璣雖是不情願,但剛才燁華說了不叫自己惹事,無奈的將手中的帕子放到桌上,微微躬身:“夜公主。”
“妹妹忘性好大,上次不是說了要叫姐姐麼?”夜翎瓏微微挑眉,碧綠的眸子斜視著花璿璣,一副不削的樣子。反正她父皇就在不遠處,她還不信花璿璣真敢在天子腳下動土。
可她卻萬萬少算了了一個人,花璿璣不敢,不代表燁華不敢。
燁華的冷淡在大泱是出了名的,之前對夜翎瓏以禮相待已是最高能承受的,伸手將花璿璣拂在身後,涼薄的眸子微微眯起,轉身對著花璿璣故作疑惑的問道:“恩?你什麼時候多出個姐姐,本王怎麼不知道。”
花璿璣沒有想到燁華竟會跟著自己配合欺負夜翎瓏,心裏一喜,麵上卻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微微蹙眉,攤手道:“我也不知道哪裏撿來的呢?最近天上不掉餡餅改掉姐姐了麼?”
“你們。”夜翎瓏咬了咬牙,剛想發作卻被一塊小石子點在了腦後,這才清醒過來自己前來的目的,狠狠咬住牙,麵上卻是擠出了一抹笑意,碧綠的眸子彎成一道迷人的弧度。
故作歉意的道:“妹妹想必是還對姐姐前幾日所作所為懷恨在心,姐姐現在想來也是很後悔,這不,就帶了被薄酒給妹妹賠不是來了,還請妹妹不要拒絕才是,畢竟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