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漠皇的碧綠眸子中驀然湧起一抹貪婪的光線,漠皇像是已看到了麵前的財富般摩拳擦掌。“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我所想的去發展,不會出什麼差次的,神仙你就放心吧。”
“你……”竹青的拐杖再次在地麵之上錘了幾番,那個漠皇口中的神仙無奈的搖了搖頭,“生死有命,我不能再亂透未來,你好自為之,以後再不用來找我了。”
說著淡淡轉過身,如來時候般詭異的緩緩飄向了竹林深處。
“沒有你我還有玉無瑕。”漠皇不削的眯起眸子,這個神仙什麼都好,就是太患得患失了,人生本來就是場賭注,不放手一搏又怎麼會知道輸贏。
漠皇不再出口留住神仙,自顧自的轉身,向著自己營帳的方向快步離去。
“父親,那這步棋我們是不是也該棄了。”在漠皇緩緩走遠後,幹枯的林子之中,赫然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皎潔的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到了同一條線上。
許是今日的月光太是刺眼,竟然無法看出兩人眸中的顏色,黑暗之中隻能聞到一聲無比溫和淡雅的聲音,恍若潺潺清泉,無比動聽。
“不。”黑色身影傳出來的聲音相比剛才的聲音更徒添了幾分沙啞,更多的是歲月的滄桑。一雙眸子迎著月光直視到月亮之上,“不用我們棄,這步棋,他已經無法再走下去了,不過,為父算出,此事之後定會還有其他的轉機,你先回去,待到今日過後再來找為父吧。趕在漠皇之前回去,別讓他看出馬腳。”
“是。”淡雅男子微微抱拳,借著月光的映襯,恍若一陣風般消失在了漠皇口中的神仙的眼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包裹著神仙的黑色鬥篷微微起伏,一片烏雲恰巧在這個時候將月亮緩緩的檔上,也在那個瞬間,那顆無法分辨顏色的眸子赫然閃出了一片碧綠光芒,清澈如天邊的湖水。
主營帳內,無數的琉璃燈將花璿璣的臉龐映照的越發的妖媚,那微微勾起的狐狸眼,就算不做任何表情,都帶著蠱惑人心的感覺。
花璿璣被漠皇安排在了主座之上,正對營帳的門口,也正正好好的可以看見那個駕著馬飛速朝著麵奔來的熟悉的人。
墨發紅袍,麵容絕美,涼薄的眸子微微眯起。
已經被那種無力折磨到劇痛的花璿璣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了一絲微笑,盡管知道眼前的男子或許並不愛自己,可看見他的到來,心裏就無比的安心,滾燙的淚水順著妖媚的臉龐慢慢的滑落,花璿璣那已經蒼白如紙的唇瓣緩緩嗡合:“燁華,我在這裏啊,我和孩子都在這裏啊。
呼吸在身邊掩蓋了花璿璣的聲音,那朝著自己一步步走來的大紅身影在一瞬間竟顯得無比的不真實,花璿璣不敢再閉上眼睛,深怕,自己一閉上再也醒不過來,更怕,遠處來的他看不到自己。認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