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皇宮浩浩蕩蕩少說也有萬餘人,且這位嬤嬤又是年老至此,不知都是何年的宮女,父皇日理萬機,怎麼會記得這些與朝事無關的閑雜人等,花小姐,本王看你壓根就是在這裏妖言惑眾,轉移話題。來人,將她給本王帶下去。”
“誰敢!”一直沉默的燁華突然站了出來,剛好不好的站在了花璿璣的身前,寬厚的脊背好像圍牆一般將花璿璣擋在身後,冷冷一笑道:“六弟,現在父皇還在這裏,你說抓人就抓人,可不是太不把父皇放在眼裏了。”
其實這個並不能怪白焰,他在斬月宮一直是萬人之上的主上,發號施令早已然成為習慣,且他上朝次數極少,屈指可數,又怎麼夠完全遵守朝堂上的規矩呢?
燁華這麼一說,白焰才恍然反應過來,然而說出去的話宛如潑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隻得憤憤的看了燁華和他身後朝著自己做鬼臉,滿臉不削的花璿璣,悻悻的退了下去。
燁華轉過頭的時候剛巧對上花璿璣對白焰做著鬼臉,花璿璣不知道燁華會突然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凝在了那裏,呆呆的十分可笑。
半晌才反應過來,訕訕的向後退了一步。
燁華想在說些什麼卻想起自己是在朝堂之上,隻得悻悻作罷。
眼前的人著實讓皇上感到了有幾分熟悉,可,他見的人實在太多,怎麼想腦袋裏卻隻有模糊的記憶。
伸出手掌十分不符合他此時身份年齡的撓了撓頭發,疑惑問道,你是不是那個素素的……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老嬤嬤慈祥一笑,淡淡的回複道:
“老奴是二皇子的貼身嬤嬤也是皇後娘娘的接生婆。”
話音剛落,皇上心裏便有了印象,花璿璣見嬤嬤回頭望向自己,便點頭示意道她繼續說。
在爭得皇上的允許後,老嬤嬤緩緩的,用著有幾分滄桑幾分沙啞的嗓子慢慢道:
“這個秘密埋在老奴心裏已經很久了 如果不是二皇子內室,花姑娘的話,這個秘密,或許就會永遠埋在老奴的心裏。那是在皇後娘娘生產前的一個時辰,老奴正在李公公的帶領下向著皇後娘娘的寢宮出發,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小太監說皇上有急事喚李公公。”
“李公公便跟著那個小太監離去,剩下一個宮女為老奴指路。”
“就在要到皇後娘娘寢殿的時候,老奴的口鼻突然被一個東西捂住,接著,便有人拖著老奴來到了一個假山之中。”
“那個人渾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著,隻留下一雙眼睛,不過,老奴記得很清楚,那雙眼睛,是綠色的。”
“緊接著,那個人便拿出了一大錠金子誘惑老奴,並將一個孩子交給老奴,告訴老奴讓老奴在皇後娘娘生產後,用這個孩子換去那個孩子。”
“皇上你也知道,宮裏的娘娘身子都很高貴有很虛弱,一般的接生婆都不會接這種,但,隻因老奴的丈夫被疾病纏身,宮裏的價格要比外麵多得多。所以老奴才會接”
“不過老奴也擔心是否會被別人發現,那個人就告訴老奴,這是冷宮中一個妃子所產,並不會被發現,老奴一時財迷心竅,便就應了下來。近日,那個黑衣人突然有出現在我的麵前,並告訴我叫我跟一對年輕男女到皇宮將這事兒說出來,老奴這麼多年因為這件事幾乎吃不好睡不好,更何況又是這把年紀,生死也就置之度外了,所以,便跟著花姑娘來吧這件事情說清楚。”
“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還請皇上責罰。” 說著,嬤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麵之上,有幾分混濁的眼裏滿是淚痕。 “阿。”見到嬤嬤跪下來,花璿璣連忙驚叫一聲,想要伸手去拉,卻被玉無暇緊緊抓住了手腕。 疑惑的回過頭,花璿璣小聲的焦急道:“為什麼不讓我去拉,萬一皇上責怪她怎麼辦,這事兒與她無關的啊。” 玉無暇碧綠的眸子在陽光下反射這清澈的光芒,看向老嬤嬤時眸子裏除了同情更多的是無奈。深深的吸了口氣,玉無暇的聲音有幾分空靈“從她接下那塊金子開始,他就該想到這個結局。” 伸手安慰般拍了拍花璿璣的肩,玉無暇淡淡道“我想,皇上應該不會難為她,隻怕……”玉無暇的聲音慢慢變輕,眸光也慢慢轉向另一個地方,花璿璣忙也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