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猝不及防,右肩被玉無暇狠狠的刺了一道。
將口中湧上的鮮血活生生的吞了下去,白焰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緊不慢的笑意。
右手向著玉無暇的胸口擊去。
玉無暇太專注去看白焰的神情,被他的攝魂術吸進了大半精力,等到反應過來時右肩也同樣硬生生的挨上了一掌。
“現在我們扯平了。”白焰嘴角的笑帶著一抹邪佞。
“你不是我的對手。”白焰得意的哼了一聲。
“那我呢?”這個時候,預言師突然掂腳快步朝著白焰刺去。
手中的拐杖一拋,帶著將士們的鮮血。
白焰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胸口和後背同時挨了一拐杖。身形用力一晃,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兵不厭詐。”預言師恢複了往日的不羈,立穩身形朝著白焰搖了搖手中的拐杖。
白焰壓根沒想到他們五個人會衝出兩個人和自己對戰。
白焰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明白自己定然是鬥不過預言師的,單憑氣息就能聽出來。
且又加了一個玉無暇,更讓他無從應對。
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白焰並沒有馬上反擊。而是穿過預言師和玉無暇的身體,看向艱難抵擋的花璿璣,燁昇,燁華三人。
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白焰冷冷的哼笑到:“你倆就這樣將她們三個拋在那裏對付我手下近百精英了嗎?”
“你什麼意思?”玉無暇疑惑的詢問道。卻看到白焰一隻腳慢慢移動。
暗道一聲不好,伸手急切的朝著白焰衝了過去,手指卻與他的衣襟飛速擦過。
白焰一甩衣袖將花璿璣曾打落過的匕首緊緊握在了手心,朝著花璿璣的胸膛直直刺去。
白焰接著的是一個衝勁兒,就算玉無暇輕功再好也無法追上,預言師又被姬炎活生生纏住,玉無暇無奈隻能出聲喊到:“花璿璣,小心。”
花璿璣雖在預言師那裏學到了很多武功,然而無奈,體力卻怎麼都不如男人,更何況,那些精英又是一波連著一波上。
且故意將燁華團團圍住,讓燁華壓根無法抽出手去保護他。所以花璿璣此時已經是筋疲力盡,對付一波波湧上的眾人都已費勁,更何況是突然出現的白焰呢。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啟兒還在等著她帶他回家的緣故,花璿璣早就攤軟下去了。
玉無暇這一聲,非但沒有提醒她,反倒讓她分了神。
右臂被瞬間劃了一道口子,花璿璣顧不上喊痛,與此同時白焰的匕首就以呼嘯到了眼前。
無力的閉上了雙眼,花璿璣已經沒有再多餘的力量去對付白焰,隻得再度認命。
在閉眼的一瞬間,花璿璣仿佛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薄荷香,而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自己的錯覺吧,不是說人死後會出現一個記憶中最深刻的地方麼?
然而,當那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盡花璿璣的鼻腔時,花璿璣終於反應過來,她還活著,她還沒有死。
睜眼對上的是燁華蒼白瘦削的臉龐,因為汗水的緣故他垂下的頭發濕嗒嗒的貼在他的臉頰上。
涼薄的眸子有些暗淡,嘴角是一抹殷紅的血絲。
而他的整個左胸被匕首完全的刺進,鮮紅大量的血仿佛無止境般從裏湧出。
玉無暇在這個時候脫出身來,在白焰身後重重一擊。
白焰扭身飛快的躲過,朝著滿身傷痕卻還在和預言師交手的姬炎大喝道:“我們走。”
聽到這個話,姬炎遍不再糾纏,挨了一掌抽出身後,緊跟著白焰落荒而逃。
而那些斬月宮的精英們,見到白焰離開,便也不在逗留,互相使了個眼色,齊刷刷的退了下去。
整個正殿在沒早上剛踏入時的金碧輝煌,牆壁上柱子上窗子上都帶著幹涸或未幹涸的血跡。
在重重屍體中,抱著燁華半跪在地上的花璿璣顯得格外突兀。
雙手被燁華流出的血染的溫熱,花璿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忘了四年前這個人還對著自己弓弩相向,花璿璣緊緊的將燁華樓進懷裏。
染著鮮血的手指穿過他的發絲,眼淚無聲的落下。
燁華抬手想去摸花璿璣的臉頰,然而卻又無力的垂下,狠狠的吞了一大口血腥下去,燁華想也不想的用僅剩的力氣脫口而出,望著花璿璣的眸子上的睫毛上下抖動著,聲音沙啞的像是從沙子上滾過
:“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