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顆心仿佛從洶湧的火海中又被狠狠地摔落到了天寒地凍的冰窖。
燁華的巴掌打得實在夠重,耳邊一直嗡嗡的作響,嘴裏也湧上了一抹腥甜。
靈動的眸子泛起晶瑩的淚水卻沒有流出,花璿璣直直的看著燁華,伸手撐著床榻勉強讓自己直起身子與他對視。眸子裏全然是不可思議。
如果說前幾天燁華的冷淡是因為剛剛回來情有可原的話。
那麼這兩巴掌算什麼?
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她?
是,她承認她當時是氣急敗壞了,可是……
“燁華。”花璿璣還是倔強的叫著他的名諱,伸手緩緩的湊向他的身軀。“你是怎麼了?”
“朕怎麼了?”燁華的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弧度。伸手抓住花璿璣的衣領將她狠狠的拽起又狠狠的砸向床腳。
“你在和玉無瑕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就沒有想過今天這個下場?”
“你在說什麼?”身子背後是火辣辣的痛,可是卻及不上心裏的痛:“你也和外麵那群人一樣,相信我和玉無瑕之間有什麼?……我對你的心是什麼樣子……你不明白麼?”
墨色的秀發散落在床榻之上,由於沒有鳳冠花璿璣的整個頭發都用一根簪子挽住,此時全部的散落了下來,將她一張小臉半遮半掩住。顯得她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為蒼白。
那雙眼睛卻是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緊緊勾著燁華,仿佛要將他的心挖出來般,卻又帶著難藏的愛意極不可思議。
“那你可否告訴朕,在朕剛剛回到太子府那一日,朕的貴妃,去了玉無瑕房間是做些什麼呢?”
他看到了!
帶著幾絲驚恐的神色在花璿璣的臉上遍布開來,心裏泛起了一抹涼氣。
他竟然看到了!
喉嚨像是被一個東西火辣辣的撓著,花璿璣抬了抬眼,緊緊的咬了咬下唇,不知如何開口。
該怎麼說?
說她是去找玉無瑕商議阿涼的事情麼?他會信麼?
看著花璿璣不開口,燁華心底的火氣再度的湧了上來。
修長的大掌抓住花璿璣身上的衣衫,沒有絲毫表情的隨著撕的一聲全部扯下。
片刻之間,花璿璣的身上隻剩下一條下褲和一件肚兜了。
突然而來的涼意讓花璿璣立即的反應過來,伸手像是隻害怕的小貓般緊緊護住了前胸,被燁華此時從身體裏散發出的寒氣弄得有些膽顫。聲音也隨之顫抖起來。
“你……你做什麼?”
“做什麼?”燁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沒有絲毫溫度的笑,像是捕捉到了食物的餓狼一般。
微微挑了挑眉,專屬於燁華的薄荷香氣一點點的噴灑在花璿璣的臉頰之上。
“洞房花燭夜,當然是要做該做的事兒了。”
“你放開,你放開我。”花璿璣拚命的嚷出聲音,不斷地掙紮著,在一片漆黑的夜裏,顯得異常的驚悚。
但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心跳。
不得不說,有那麼幾秒鍾,花璿璣的沉迷的,甚至,不自覺的想與他繼續下去。
畢竟,他是她深愛的男人,是她等了好久好久的男人。
“叫吧,大聲的叫!朕倒要看看,哪個人有膽趕來救你。還是,你在期待玉無瑕?”蠱惑的聲線,魅惑的麵容,如果,除去那令人厭惡的話語,花璿璣真的會不自覺的與他再度沉迷下去。
“我跟他沒有,沒有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明明知道辯解是無力的,可是,花璿璣還是想讓他明白。
“有沒有都沒有關係。這並不妨礙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放開我,你放開我。”花璿璣的整顆心像是被狠狠的揪著, 她隻得努力閉上眼睛不去看燁華的臉龐,天知道,此時的她,是多麼想逃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