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恭敬回答,下人們都離開。

玉蘭臨走前稍稍用力捏了葉琉璃的手一下,好似為她鼓氣。

隨著房門的關閉,房內便隻有賢王和葉琉璃兩人。

葉琉璃腦海中突然湧出了一句詩歌——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看向羅漢床上連看都沒看上自己一眼的賢王,心道,那個殘疾都不怕,她怕個毛線!不就是不可描述的行為嗎?不就是(此處省略21字)然後(此處省略19字)再(此處省略33字)最後(此處省略46字)嗎?

有什麼可怕的?

想著,葉琉璃有了勇氣,大步向前,“是你先脫還是我先脫?”

正在認真閱讀剛剛搜集到的一本前朝溱州地理誌的賢王長眉微皺,抬起眼,“脫什麼?”

葉琉璃一怔,“不是要同房嗎?我不脫你自己同?”

“……”東方洌發現,隻要對上這個葉琉璃,他就頭疼得很,“本王何時說要同房了?”

“不同房你讓我洗澡做什麼?”

“你昨夜在打鐵鋪過夜,一身酸臭氣,熏人。”

“既然不同房,你把下人遣出去,留下我一人做什麼?”

“你不是說過給本王治腿?”

“你不是不用我給你治了?”

“本王何時說不用了?”

“你不讓我踏入這裏半步,不就是放棄治療了?”

“隻是暫停,如今繼續。”

“憑什麼,你不知道什麼叫‘君無戲言’嗎?”

“本王還不是‘君’。”賢王頓了下,口吻不善道,“葉琉璃,你說話小心些,你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

“哦,我知道了,”葉琉璃聳了聳肩,“但你不是‘君’的兒子嗎?你老爹不說戲言你卻說,也不合適啊。”

“……葉琉璃!”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給你治就是。”

兩人的談話到此結束。

實際上,葉琉璃根本不知道賢王的腿到底因為什麼沒知覺,如果用肉眼和書本理論能看出,那醫院還要那麼多精密儀器做什麼?

然而,心中想想,卻不會說出來,想著給賢王推拿按摩一番,應也是有些效果的。

當葉琉璃幫東方洌脫褲子時,吹了個口哨。

某人滿是猙獰傷痕的麵頰猛地一紅,就連那耳垂也紅了起來,“葉!琉!璃!”

葉琉璃猥瑣的擠了擠眼,“口誤!真的是口誤!”

終於報了自己虛驚一場之仇,爽!

一邊為賢王推拿腿部肌肉,一邊思索著要為其開什麼藥物康複,一折騰,便是一個多時辰。

一個時辰後。

主院整個院子裏都是靜悄悄的,這種感覺就好比等待英雄的橫空出世,就好像都等著什麼奇跡的發生,所有下人都沒心思幹活,有的拿著女紅繡繡停停,有的則是幾個人小聲隨口聊著,然而聊幾下,眼神就往那主屋的窗子上看。

玉蘭和玉珠守在靠近門口的地方。

“玉蘭姐,你說……能順利嗎?”玉珠滿是擔憂。

玉蘭翻了翻白眼,“這種男女之事是水到渠成的、是人的本能,有什麼順利不順利的?”她家王妃沒問題,就怕王爺機能不行,畢竟他雙腿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