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顧大人的睫毛好長！”
“哇，顧大人的嘴唇不用咬口脂就紅紅的呢。”
“哇，顧大人的頭發好順啊。”
一陣又一陣的驚歎聲。
門外傳來了砸窗子的聲音，“玉蘭玉珠你們還沒好？快把顧大人拉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顧斕汐。
終於，上了妝、梳了發髻，穿上了紅白相間的裙子，又戴上了那銀質血珊瑚頭麵，當顧斕汐起身，回過頭冷冷瞪向葉琉璃時，葉琉璃已被麵前的美人驚呆了，瓜子都忘了嗑，嘩啦啦得瓜子皮掉了一地。
“您滿意了？”顧斕汐冷笑。
大概停頓了三秒鍾，葉琉璃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嘟囔道，“之前就覺得一定好看，卻沒想到這麼好看，這些男人真不要臉，長得這麼水靈，還讓我們女人怎麼混？”
玉蘭和玉珠也是驚豔得不行。
三人越是驚豔，顧斕汐的麵色就愈發不好，雙拳捏得哢吧作響。
這時，門外再次傳來催促聲。
葉琉璃的眸子閃了閃，麵色已經沉靜下來，“將嵐芳園的人都叫到正廳。”
“是。”玉蘭不懂娘娘為何麵色大變，人已經跑了出去。
沒一會，正廳便滿是嵐芳園的下人。
雖然所有人都到齊，其實也不算多，嵐芳園上上下下也隻有二十幾人。
葉琉璃出來，坐在主位的椅上，“把門關好。”
立刻有小丫鬟關門。
眾人翹首以待，激動得不行。
“將顧大人請出來吧。”葉琉璃對玉珠道。
玉珠到化妝間，“顧大人，請吧。”
顧斕汐深吸一口氣，而後咬牙慢慢走了出去。
實際上，這一整天，顧斕汐都在鬱悶自己怎麼就同意當什麼模子，生生為人添了笑柄。
雖然他做了許多算計葉琉璃之事，但到底也是她先招惹他的。
他與賢王雖是上下級，但更是朋友，如果他堅定拒絕，賢王也不能拿他怎樣。他一時衝動同意當模子卻沒想到後果，如今一看，他以後怕是沒臉繼續在賢王府了，也好，爹娘也早就催著他回京城了。
想著，顧斕汐咬了口脂若花瓣一般的唇，勾起一抹無奈——如果非要一個原因，也許是當時見到某人那褐色晶亮的眸子，便一時心軟，鬼迷心竅了罷。
當顧斕汐出現時，整個大廳靜了片刻，緊接著發出不小的驚歎聲。
“太美了！”一個丫鬟道，“從前我認為咱們王妃娘娘就最美了，如今一看，最美的明明是顧大人。”
一個丫鬟反駁，“胡說，咱們王妃娘娘也美，王妃娘娘和顧大人的美不是一種感覺。”
“對對，”又有一人道，“娘娘美得若下凡仙子、明眸鋯齒，而顧大人的美中帶有一種冷豔的英氣，冰肌玉骨。”
一眾丫鬟嬤嬤們頓時針對葉琉璃和顧斕汐的容貌對比展開了討論。
顧斕汐緩緩睜開眼，卻見濃密若蝶翼一般的睫毛下，眸子帶著一種淡然，就這麼平靜地看著葉琉璃，卻沒有任何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