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紗帳包裹得如同粽子一般的葉琉璃驚呆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艱難的咽了口水。
世界仿佛平靜了,連門外絲竹聲都小了許多。
少頃,玉蘭衝了進來,“阿璃你沒事吧?”哭著跑來為其解綁。
葉琉璃趕忙看去,“他們沒打你吧?”
“沒有,娘娘別擔心奴婢,奴婢很好,倒是娘娘……奴婢沒用,讓娘娘受苦了。”玉蘭哭得稀裏嘩啦。
“乖,別哭,我也沒挨揍。”葉琉璃安慰道。
解開了紗帳,玉蘭抽了下鼻子,“娘娘我們走,下輩子咱們都不來這裏了。”
兩人起身剛要離開,卻見呼啦啦的一群人衝了進來。
玉蘭瞬間擋在葉琉璃身前,兩人也都是嚴正以待。
衝進來的這群人是龜公,別小瞧了這些平時不要臉拍馬屁的龜公,動起手來陰險的狠,是典型壞事做絕、心狠手辣之輩。
葉琉璃的心砰砰直跳,難道入了黑店?難道會逼良為娼?她要不要說出自己身份,如果對方知曉她是賢王妃,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人滅口?
若換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子,怕早就喊出來自己是誰誰誰了。然而葉琉璃卻不會,懂得太多也不好,顧慮多。
眾龜公好像能看出兩人是女子一般,看向兩人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
玉蘭嚇得渾身顫抖,葉琉璃心中幽幽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淪落風塵去接客,還不如早早依了梅寒川呢,雖然那人一肚子壞水,但人家長得好看啊!
卻在這時,老鴇柳娘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進來,“真沒想到我柳娘也能看走了眼,竟將美嬌娘看成少年郎。”
玉蘭急了,“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葉琉璃卻不發一語,以不變應萬變。
“做什麼?”老鴇陰冷冷的笑著,“先不說你們女扮男裝戲耍我們姑娘,隻說,你們要了那麼多姑娘,還砸了我們翠怡樓最好的雅間,這賬怎麼算?”
就在玉蘭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身後的葉琉璃推開,“還能怎麼算,用銀子算唄。”靈巧的聲音,哪有一絲懼意?
老鴇冷笑道,“說得輕巧,你可知需要多少銀子?”
葉琉璃聽見老鴇的話,瞬間放下心了。老鴇以為她賠不起,那就說明老鴇不知她的身份。
試問現在整個溱州,誰不知道她葉琉璃坑了四大家族後富得流油。別說賠這麼一間雅間,就是買幾百個翠怡樓也是買得起的。
“我告訴你,梅公子是董昌胥的座上賓,我是梅公子的座上賓,他此番是和我鬧著玩呢,”葉琉璃語調一派的傲慢,“既然本小姐能當梅公子的座上賓,你認為本小姐能缺銀子?”
柳娘一聽麵前的女子不像賴賬的模樣,立刻換了臉色,重新殷勤伺候起來,“哎呀呀,原來是這樣,真實大水衝了龍王廟,既然姑娘是梅公子的朋友、梅公子是董老爺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柳娘的朋友,賠償一切好說,柳娘還給你打折。”
葉琉璃挑了挑眉,坑銀子?嗬嗬,梅寒川,今天就讓你看看,本小姐怎麼把銀子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