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妃氣得渾身發抖，“二皇子……”
“二皇子的功勞是二皇子的，娘娘與二皇子雖是母子但到底也是兩個人，不好將別人功勞扯自己身上吧？那不成了竊取別人的勝利果實了？兒臣就是好奇問問，趙貴妃有什麼功勞。”
“……”趙貴妃。
葉琉璃笑眯眯的眨眼睛，“趙貴妃位居妃位，一定功勞累累，兒臣洗耳恭聽。”
皇後臉上一派的溫柔笑意，但眼底卻滿是得意。
皇後一派的妃子們有些甚至絲毫不掩飾麵孔的譏諷。
太子和東方洌等人已經驚呆了，暗暗為葉琉璃捏了一把冷汗，十公主偷偷拉扯葉琉璃的手，希望其適可而止，畢竟對方可是趙貴妃，這樣當麵撕破臉不好。
太後震驚，皇上表麵平靜，實際上卻在權衡。
“我……我……”趙貴妃麵色一陣紅一陣白，根本下不來台。
她不斷對身旁妃子們使眼色，讓眾人快速攻擊葉琉璃以挽回局麵，最起碼也給她個台階下。
然而趙貴妃的頭號狗腿子文妃已廢，其他人哪敢向前衝？眾人的心都寒了，現在沒心思幫趙貴妃吵架，都在努力自保。
葉琉璃看向二皇子，卻見二皇子根本不為所動，好像此時下不來台那人不是其母妃，是個陌生人一般。
太後見場麵僵持，也不願皇上太為難，便道，“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你們這般吵鬧像什麼樣子？”
趙貴妃緊緊抿著唇，冷哼一聲。
葉琉璃一臉的諂媚，“太後娘娘，琉璃錯了，琉璃沒拿捏好分寸。琉璃真沒吵鬧，就是想和趙貴妃娘娘聊聊天，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說著就……哎呀，四皇子，我們還要不要換位置了？”
這話題轉折實在生硬又犀利。
“……”四皇子還能說啥？“換。”
四皇子歎息地起身，任兩名宮人端著桌子離開，他哭笑不得，道，“九皇弟，你這是要挨欺負呀。”
東方洌微微挑眉，“甘之如飴。”
四皇子搖了搖頭地離開，扔下一句話，“從前怎麼沒想到，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九皇弟會懼內。”
說這話時，正與葉琉璃擦肩而過。
葉琉璃扭頭道，“正是因為學富五車才會疼媳婦，一般打老婆的都是不識字的大老粗。”
“呃……”四皇子凝眉，為何他有種感覺，賢王妃想表達的意思是——不懼內的都沒學識？“你還真是分寸不讓。”
葉琉璃道，“抱歉四皇子，我陪著我家王爺駐守邊關經常與鄰國打交道，習慣了如此，絕不退讓。”
一時間，將芝麻小事上升到國際問題。
四皇子隻覺得喉嚨甜腥，幾乎要吐出血來，趕忙逃了。
桌子搬完，葉琉璃一邊入座，一邊偷眼看向二皇子，有些慌，“心肝兒，我這麼當眾和趙貴妃撕逼，為什麼二皇子麵不改色，趙貴妃真是二皇子的親娘？”壓低了聲音問道。
東方洌哭笑不得，“他一向如此。”
葉琉璃麵色大變，“媽呀，六親不認？這人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