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一邊聽歌,一邊不解道,“心肝兒,我怎麼總覺得嬤嬤的山歌有點怪呢?明明很好聽,但還是覺得很怪。”
東方洌道,“這是溱州山區流行的山歌,是一問一答的形式,一般女子來問男子來答,而嬤嬤的山歌隻問不答,所以聽起來很怪。”
葉琉璃吃驚,“呀?你還懂山歌呢?會唱不?要不然一會你也來一段?要不要我陪你唱?”
“……”東方洌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壓低了聲音,“琉璃別鬧了,這裏好歹是王府,先不說我會不會唱,如果真唱了山歌,以後如何建立威信?”
葉琉璃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東方洌繼續道,聲音更小,“我不會唱山歌,隻聽過。因為之前勘察礦山,所以轉了幾個山頭,適逢節日,便聽過這些山歌。”
葉琉璃一愣,從東方洌肩上起來,“你是說,你親自去山區勘察礦產?”
“是啊,怎麼?”東方洌心底有點抖,他怕葉琉璃再起幺蛾子,畢竟對方這小腦袋裏麵不知裝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葉琉璃自然不是起幺蛾子,而是笑眯眯的一挑拇指,“真棒!我們家王爺是最棒的!”
東方洌略有羞澀,側過頭,“別鬧。”
當林嬤嬤唱到“等到五更不見你,眼淚汪汪吹熄燈”一句時,卻嗚咽住,再也唱不下去。因為,她永遠也等不到自己的心上人,陰陽兩隔。
葉琉璃鼻子一酸,眼角濕潤,“如果有一天你離我而去,你讓我怎麼辦?”
東方洌急了,“你又胡說什麼?之前我們不是約定過永遠在一起,如果你死了,我立刻自盡去陪你?”
葉琉璃這才吸了吸鼻子,“好,如果你先死,我也自殺。”
東方洌搖頭,“不行,我舍不得,我死了,你更要好好活下去。我會在陰間等著你,不等到你,便永不過奈何橋。”
聽東方洌說這些話,葉琉璃更想哭了。
正廳中來自溱州的下人,都曾過過苦日子,一時間整個房間愁雲慘淡。
玉珠見氣氛實在不對,趕忙道,“哎呀,林嬤嬤的山歌唱得真好,大家來鼓掌。”
眾人恍然大悟,開始鼓掌起來。
“現在開始第二名的表演了,”玉珠拉了西施一把,“西施哥哥先表演。”
沒錯,西施得了第二名。
西施義不容辭,很痛快的給大家打了一套拳,眾人叫好。
隨後表演的是一個門丁,沒什麼特長,但用彈弓打鳥特別準,而且彈弓隨身攜帶。
於是便在舞台一角放了桌子,桌子上麵放置了一排茶碗,茶碗上麵放了雞蛋。
表演者在舞台的另一邊,用花生米當成子彈,“啪啪啪啪”,一連串打碎雞蛋,可謂彈無虛發。
眾人拍手叫好,葉琉璃也很是感興趣,“這位小哥,回頭你教教我,我也要學。”
門丁小哥激動又羞澀,“成!成!王妃要學,小的一定會好好教。”
一旁的東方洌緊緊抿著嘴,很是吃醋——他雖然不擅長暗器,但這麼短的距離,他的飛鏢也能彈無虛發好嗎?為什麼舍近求遠,和別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