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來,正殿無人允許,沒人能踏入半步。
隻能自己起身,“你等等,我給你倒水。”
說著,起身跑去倒水,卻發現葉琉璃吐在自己鞋子上,便隻能光腳跑了出去。
剛要倒水,發現壺裏沒水,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某人死活要勾引他,害得他口幹舌燥,喝了不少水。
誰能想到第二天葉琉璃會害喜?
顧不上穿衣服,東方洌直接衝出了房間,推門正好看見玉珠拎著食盒回來,“玉珠!快叫上玉蘭……不,去找太醫……不行,也得叫玉蘭……”從來冷靜的人,慌得不知叫誰好。
玉珠一頭霧水,“長歌大人,到底出什麼事了?叫太醫……”聲音頓了下,“是主子怎麼了嗎?”說著,將食盒一扔,轉身就喊,“玉蘭姐,申嬤嬤,你們快去看看皇上,我去找太醫。”
這一嗓子,徹底將永華宮點燃。
永華宮雞飛狗跳起來。
兩個時辰過後。
太醫院再次傾巢而出,隻不過這回太醫們不像之前那樣輪流給葉琉璃診脈,隻派出三名婦人病方麵最有權威的三位太醫,其中以納蘭太醫為首。
三人仔細的望聞問切後,納蘭太醫道,“稟皇上,皇上脈象平和有力,隻是因為孕吐而略有虛弱,回頭臣開一副補湯,皇上早晚各服一劑便好。”
“哦……呃……好……”虛弱是一方麵,還有就是吐得太狠,胃酸燒了食道影響聲帶,難以說話。
東方洌失了冷靜,滿是焦急,“納蘭大人費心了,但可有什麼辦法能緩解這害喜?”
納蘭太醫恭敬道,“回長歌大人的話,方子是有的,但是否能有效、效果如何,就不一定了。女子害喜因人而異,無藥可治,隻能……生生熬過去。”
東方洌回頭看向麵色蒼白的葉琉璃,一時間竟後悔讓其有孕。
孩子與夫人之間,他更偏向於後者。
太子有一個就足矣,不用再生了!
但這種想法也隻是想想而已,既然有了,也不能流下去罷?這世上有誰敢給皇上開墮胎藥?
葉琉璃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等……等等……納……納蘭……”
納蘭太醫忙上前,“臣在,請皇上吩咐。”
“朕問你……嘔……”因為說話急,氣流進入鼻腔,竟再引起一陣嘔意。
這個時候,已經再吐不出來了,最後喝了清水,口中含了一塊玉珠送蜜餞,這才勉強說出話來,“我問你,玉蘭說……這種……第一胎不害喜但……第二胎害喜的情況是……花胎,是……真的嗎?”
納蘭太醫一愣,腦子飛快轉了起來。
從大夫的職業操守上來說,納蘭太醫應該回答——回皇上,不是的,是否害喜全憑幾率,與胎兒的性別無關。
但太醫是普通的大夫嗎?不是!
普通大人是救人性命,太醫是搞不好丟自己性命,所謂,伴君如伴虎,所以這問題,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