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楚搖了搖頭,不肯說。
“說。”他逼問。
納蘭楚無奈,隻能老實說了,“剛剛妾身在想,大人為女子穿衣服可比解衣服差多了。”
貂蟬語噎,“我可是第一次解女子的衣服,也是第一次為女子穿衣服。”
“不……不不,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大人從前有沒有女子,妾身都可以接受,如果大人以後看好誰家姑娘,妾身也願意做主為大人納妾。”納蘭楚連忙解釋,彰顯自己的賢淑。
貂蟬皺眉盯著她,“真的?”
納蘭楚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但還是笑魘如花,“真的。”
“那我真要納了?我看好了幾名宮女。”貂蟬不動聲色的挑眉,犀利的眸光盯著麵前的女子。
納蘭楚本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但原來麵對這個問題時,心裏還是疼的,“……好,不知大人喜歡……哪位姑娘?”聲音越來越小。
“真不在意?你的語氣可不是這般。”貂蟬戲弄著。
納蘭楚咬了咬唇,想到皇上和皇夫的錦瑟和鳴,想到玉蘭和王昭君的相敬如賓,想到玉珠和西施愛得火熱,頓時委屈得淚水湧現,“不……在意。”
貂蟬嘴角抽了抽,拿自己衣袖為其擦眼淚,“你不在意,我卻在意。”
“呃?”納蘭楚驚訝。
“當心裏有一個人的時候,如何容納另一個人?”貂蟬歎了口氣,“何況我公事繁忙,每天忙得恨不得一分為二,哪有心思再忙乎女人?有你一個就夠了。”
納蘭楚眼神閃爍,“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貂蟬語氣肯定。
納蘭楚低下頭,除了哭,不知說什麼。
貂蟬無語,“喂,我是在哄你,可不是讓你越哭越凶的。”
“對……對不起。”納蘭楚呐呐道。
貂蟬起身,倒了杯溫茶,“喝點溫水,平穩下心情,我有話對你交代。”
納蘭楚連忙接了茶杯,輕輕喝了下去,“大人您說的。”
貂蟬點了下頭,麵容逐漸嚴肅,“小玨一家人被我安置在了南牆附近的丘緈宮,小玨的弟弟刁文武情況確實不好,身材瘦弱不說,周身無力甚至無法站立。我已讓太醫先去醫病了,若無礙,明日你去。”
納蘭楚道,“妾身下午就過去。”
貂蟬瞪了一眼,“若其惡疾真能傳染怎麼辦?”
“我……”突然,納蘭楚心中暖暖的,因為知道貂蟬大人在心疼他,“知道了。”呐呐道。
貂蟬點了下頭,“對女主子那邊,一致口徑,就說刁家適逢外出未在京城,所以暫時不能入宮。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如果女主子將這件事忘了便最好,如果女主子頻頻問起,便找個契機,說他們回京了,順便接了進來。”
納蘭楚低著頭未說話。
“怎麼?”貂蟬問。
納蘭楚搖頭,“沒怎麼。”
貂蟬皺眉,“記住,以後和我在一起,心裏想什麼就要說出來,你想要一心一意的婚姻,那便要一心一意經營,掖著瞞著早晚生疏,如果某一日真因為你的隱瞞這生疏,最後也怪不得別人。”
納蘭楚嚇了一跳,連忙道,“我說,我說,我剛剛在想,小玨會不會很失望?小玨她很疼惜自己的弟弟。”
貂蟬冷笑,“失望?嗬,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刁文玨現在最後悔的事,怕就是講刁文武的病情說出來吧。”
納蘭楚了然,低頭繼續不說話。
貂蟬歎了口氣,“罷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雖然之前刁家看了很多大夫,但以他們家的實力也見不到什麼名醫。也許太醫能治好刁文武,而且不是還有你嗎?”
納蘭楚抬頭,“妾身可以去?”
“當然,我沒說你不能去,隻是說今天不能。”貂蟬的聲音頓了一下,緊接著伸手將她抱在懷裏,“我不希望看見你有任何閃失。”
納蘭楚心中暖暖,“大人發現一件事了嗎?”
“什麼事?”
“大人和小玨是本家。”
“……”
“大人姓貂,小玨家姓刁,同音。”
貂蟬翻了個白眼,“我可不姓貂,這是女主子賜我名。”
納蘭楚勾唇淡笑,“知道,主子說了,你們四人的名字是傳說中的四大美人,主子還說,有時間要將四大美人的故事講給我們聽,妾身真的好像知道貂蟬美人的故事。”
“……”雖然知道彼貂蟬不是他這個貂蟬,但還是有些敏感。
“大人,你叫什麼名字?”納蘭楚雙眸晶亮,“妾身想知道,大人本身的名字。”
貂蟬嘴唇動了動,卻實在說不出自己的名字,但又不想拒絕她,便低頭,狠狠吻住了她。
兩人吻得激烈,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