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道,“就算是未來先衰,奴婢該操心也要操心。”
“你就不怕衰老?”
“不怕。”
“你老了,王昭君可就不喜歡你了。”
“他敢?”玉蘭立刻就急了。
葉琉璃歎息,“哎,又一個妻管嚴。”
玉珠急了,“主子,到底是什麼遊戲?我們一起玩呀。”
葉琉璃笑眯眯道,“其實很簡單,之前我不是教過你們石頭剪子布嗎?”
“是的,主子。”玉珠躍躍欲試,就連玉蘭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一會我們從門口開始,三個人玩石頭剪子布,誰贏了向前走一步,一直走到客廳最裏麵之後再走回來,這個算一趟。當第一個的人走回起點,一輪結束,誰輸了就在自己臉上貼個紙條,再開始第二輪。回頭結束後,我們三個到院子裏麵走一圈,讓大家看看我們的紙條誰的多,如何?”
“……”玉蘭扶額,“主子,您怎麼這麼多整人的點子呀?”
葉琉璃嘿嘿一笑,“因為滿肚子壞水唄,長歌總這麼說我。”
玉珠皺了皺眉,“主子,這樣不公平,這樣我們三個人豈不是都成了笑料?”
葉琉璃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對呀,五十步一百步都是輸,確實無論輸贏都成了笑料,要不然這樣,如果贏了的人可以在貼輸的人還有撕掉自己臉上紙條二選一,怎樣?”
“好啊好啊。”玉珠道。
“……”生性內斂的玉蘭還是不喜歡主子的各種遊戲。
“來吧來吧,我們開始。”葉琉璃已經快步走到正廳的門口。
玉蘭暗暗歎了口氣,無奈地準備陪著兩個人“胡鬧”。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申嬤嬤的聲音,“啟稟皇上,小玨姑娘和楚楚姑娘那邊傳來了消息。”
“呃?”葉琉璃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她們兩人怎麼了,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玉蘭鬆了口氣。
玉珠快步過去,拉開門,請申嬤嬤進來。
申嬤嬤入內,先是為皇上見禮,隨後道,“回皇上,兩人都沒生病,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葉琉璃不解道。
申嬤嬤老臉曖昧一笑,“而是兩人身子太累了,不方便來。”
葉琉璃立刻回給一個——矮油,原來如此,都懂,都懂的表情。“走走走,我們不玩遊戲了,去探望病號去。”
玉蘭高興起來,“好嘞,主子稍等,奴婢這就為您去拿皮靴子和披風。”
玉珠撅嘴,“主子龍體要緊,就別去瞧她們了,不然染了病怎麼辦?”
“放心吧,她們兩人的病不會傳染,”葉琉璃聲音頓了一下,“等等,同樣新婚燕爾,你和西施怎麼這麼冷靜?不會大婚前就做過什麼不該做的吧?”
玉珠嚇得臉兒都白了,“主子冤枉!奴婢和西施哥哥絕對沒有的!”
“那你們剛成親那陣子,怎麼還能天天來我這兒?難道就不累嗎?”葉琉璃促狹次擠了擠眼睛。
“累呀!”玉珠一臉委屈,“雖然累,但奴婢還咬牙堅持伺候主子。”
玉蘭噗嗤一笑,“主子您還忽略了一點,咱們玉珠最有活力。”
葉琉璃了然,“對呀,玉珠什麼時候都歡脫得和小牛犢子似得,哪知道累?”
玉珠氣得直跺腳,“主子討厭,怎麼用小牛犢子形容人家?”
葉琉璃曖昧地擠了擠眼睛,“好了好了,咱們內訌暫停,先一致對外,走走走,看小玨和楚楚的熱鬧去。”
“好嘞,”玉珠也有了興致,“還是主子聰明,看人家熱鬧,總比看人家看我們熱鬧的好。”
葉琉璃伸出嫩蔥一樣的手指隔空一點,“孺子可教也。”
一炷香的時間。
棠梨宮。
當葉琉璃主仆一行人到達時,小玨正趴在的銅鏡前哀嚎著,當聽見門外響起,“皇上駕到”的口號時,嚇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慌張得到處找地縫兒鑽。
可惜,地縫兒沒找到,葉琉璃等人已經毫不客氣地推門進來。
千鈞一發之際,小玨看見梳妝台旁有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蓋頭。
這個蓋頭還是大婚時用的,她舍不得收起來,放在手邊想稀罕稀罕,誰知道今天就用上。
二話不說,將蓋頭蒙在頭上。
葉琉璃還沒喪心病狂到讓小玨“身敗名裂”,隻帶了玉蘭和玉珠進來,將其他下人都擋在門外。
“矮油,”葉琉璃看小玨的造型,瞬間就樂了,“我說小玨,你這是新娘子沒當夠嗎?要不然我再給你們賜婚幾次?”
滿滿的揶揄。
紅蓋頭下,小玨滿臉通紅,“奴……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因為視線被擋,沒敢亂走,就直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