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臣子的,都極有眼力。
紀子誠立刻就看出自家皇上的興趣。
“皇上,臣在胡國聽說一件趣事,關於胡國女皇和皇夫的。”
“哦?什麼趣事,快說。”
“是這樣,當時臣到胡國時,適逢大年三十,但皇夫卻執意要早朝,所以女皇很不高興。女皇命人到金鑾殿門口放鞭炮,一掛借著一掛,最後放完第三掛,皇夫終於人數,將早朝散了。”
鳳卿炎嘴角抽了抽,“這也行?”
紀子誠點頭,“此事為真。”
鳳卿炎忍不住笑了有笑,“可惜,朕日日早朝,卻沒一人想盡辦法將朕的早朝攪亂,朕連休息一天的理由都找不到,可惜。”
紀子誠縮了縮脖子——這也就是胡國女皇敢幹擾早朝吧,換個國家,誰敢啊?別說皇後,便是太後都不敢。
“罷了,紀愛卿回去休息吧。”鳳卿炎揮了揮手,帶著一絲落寞。
“是,皇上。”紀子誠跪安離開。
紀子誠走了,納蘭賽立刻屁顛顛道,“主上,對綏嶼國一戰……”
鳳卿炎搖了搖頭,“抱歉,沒找到理由。”
“這……”
“沒找到出戰的理由,卻找到停戰的理由,”鳳卿炎輕笑,“就讓那綏嶼國安安穩穩下去吧,多產些榴蓮,回頭也好送去胡國。”聲音頓了一下,嘟囔著,“這世上怎麼就會有人喜歡吃臭的榴蓮?葉琉璃幹脆改名叫也榴蓮算了。”
“主上,真的不打了?哎呀,”納蘭賽急得抓耳撓腮,“好好的仗,怎麼說黃就黃了呢?”
鳳卿炎撇了一眼過去,“沒仗打,你確定留下陪朕聊天?”
納蘭賽二話不說站了起來,“誰陪你聊天,我走了……哦不對,是臣告辭。”
“去吧。”鳳卿炎也沒留,而是回到桌案後,繼續批閱奏折。
乏味的生活,一如一日。
也許其他皇帝在這平淡中享受榮華富貴,但鳳卿炎可是在生命和鮮血中成長的人,哪能體會和平的美好?何況,小小的金沙國領土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他要更大、要更多!
除了報仇,更要擁有更大的權力、更多的子民。
然而,現在還不行,他要靜下心來慢慢等待,不僅等好時機,也要等金沙國強盛。
深深歎了口氣,鳳卿炎用外人聽不見的聲音輕聲道,“何時,也有一名女子用計攪和的朕無法早朝?還真是期待。”
另一邊。
紀子誠正在太監的引領下出宮,卻聽身後有人大喊,“紀大人留步,紀大人慢點走。”
紀子誠聽出那聲音,立刻折了回去,滿麵堆笑,“原來是納蘭將軍,不知納蘭將軍找下官可有何事?”
納蘭賽道,“走走走,紀大人我們到一旁的涼亭坐一下。”緊接著,二話不說就拽住紀子誠的衣袖,將其拖了過去。
紀子誠是文官,瘦瘦小小,如何能抗拒得了一屆戰神?
涼亭內,納蘭賽對一眾跟隨的宮人道,“你們都離遠些,本將軍和紀大人有軍國要事談。”
眾人知曉納蘭將軍在金沙國的地位以及和皇上的關係,不敢怠慢,趕忙遠遠的躲了。
納蘭賽問道,“我且問你,胡國女皇年紀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