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的妖男妖女不是少數,而是用頭發絲都數不過來。隻是麵前的男子,明明是那種很隨意的玩世不恭,卻不會使人覺得紈絝無能,那種貴氣和隱藏的逼迫……
顧越本來完全在神思萬千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的敲門聲,待到伊小米站到麵前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顧越聲音拔高,伊小米嘴角抽搐——為什麼顧越讓她有種古代的良家婦女受辱以後的憤恨不甘和驚慌失措?
“我剛剛進來的,”伊小米努力讓自己淡定一點,看來麵前這位就是她今天晚上的客人,纖細的手指不自覺撫上自己腰側,那裏有著金屬特有的冰涼。
緩緩走到伊小米麵前,顧越細細打量著麵前的人,薄施粉黛,卻是如同出水芙蓉,卻又和清純的芙蓉不同——顧越鳳眸微眯,這個女人身上還有著野性,不能被馴服的固執和倔強。
這樣一想,顧越渾身都來勁兒了,他最喜歡挑戰難題了。“顧越眨了眨風流的眼,邪魅的目光在伊小米渾身流連。“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顧越本來是不請自來,在這裏等商墨澤的,誰知道商墨澤還沒有等到,先等到了伊小米,“誰輸了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剛剛還在苦惱生活太無趣兒,馬上墨夜皇朝就送上來這樣一個符合心意的玩具。我們此時已經被愉悅衝昏了頭腦的顧少爺完全忘記了——這間包廂是屬於商墨澤的,墨夜皇朝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是不會找死地送人上來的……
“好啊,不知道顧少想要玩些什麼?”“喜歡詩詞嗎?”,顧越徑直走向高櫃台,長手優雅地拿下一瓶紅酒,“我們就來玩飛花令。”
“我們直接用花來開始第一局好了,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伊小米:???!
腦袋一陣短路,什麼鬼,也不提醒一下就直接開始了?……
顧越一直以為,現在的女人不過都是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蠢人,所以在提出玩飛花令時毫無壓力。再加上他本身特別喜愛古典文學,詩詞歌賦皆不在話下,雖然看起來流裏流氣,但是文學功底少有敵手。
眼眸暗了暗,顧越額頭上竟然已經布滿了一層薄汗,在燈光下閃耀著銀色光芒,似零零碎碎的細鑽。
所以商墨澤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伊小米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個插著大紅色玫瑰的花瓶旁邊,悠閑地玩著自己的雪白指甲,麵前是鋪著繡著精致暗紋桌旗的矮桌。
矮桌上麵,是各色各樣的銀行卡,VIP卡……還有休閑外套……
而顧越,則是站在玻璃牆前,身上隻有一件薄襯衣,下麵是一件修身黑色長褲。“隻憑三尺,終朝沙磧裏,勇戰奸愚。”
伊小米一臉嬌羞,顧越心中“咯噔”一聲,然後就聽見輕柔的聲音在空氣之中流轉:“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顧越想要張口,卻是又生生頓住,伊小米笑得更甜,白皙小手伸到顧越麵前:“顧少,請從身上取一件東西給我。”
商墨澤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敢情顧越這家夥又在“恃強淩弱”,誰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竟然栽到一個女人手裏了。
一直仗著自己唐詩宋詞莫不精通,不知道憑著這個坑了多少無知蠢貨,跑車、別墅、喜歡的寶石……商墨澤想了想顧越家中堆的東西,又看看現在顧越那一臉青黑,嘴角不自覺勾起。
“算了,”伊小米擺了擺手,然後打量了一眼顧越那頎長的身子,“要是等會兒顧少赤身裸體地走出墨夜皇朝,那影響多不好啊,認識顧少的人肯定會驚呆的……”
心中石頭微微落地,顧越的頭微揚,他就說這個女人怎麼敢真的讓自己脫?他不是輸不起,隻是別人可以脫,他就是不能脫——他就是這麼不要臉。
看起來麵前這個也不過是欲擒故縱想要吸引他的眼球罷了。想到這裏,顧越看向伊小米的眼中帶了一絲不屑。
“我呢,也不為難顧少,”伊小米纖細的手指將一堆五顏六色的硬卡收攏,然後整齊地放在手心,靈動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活像一隻小狐狸。
“顧少,雖然我不計較什麼,”伊小米聲音頓了頓,尾音上揚,帶著幾分戲謔,“但是傳出去說,顧少玩不起,輸不起,那可就不好了。”
“這樣吧,我也不要多了,你把這些卡的密碼給我就好了。”
商墨澤愣了愣,幽深的眸中隨後布滿笑意,真是看不出來,伊小米人不大,心卻不小。
這些卡的密碼?!!!顧越差點沒有一口血吐出來,說話都變得結巴了:“你……你……”
這裏的卡少說也有三十幾張,他的各種銀行卡、優惠卡、會員卡……伊小米這野心也真是夠大的。
“顧少舍不得?”,伊小米眼波灩灩,嘴角滿是溫柔,說出來的話帶了幾分惋惜,“也對哦,是誰都會舍不得……”
“誰說小爺舍不得了?把紙和筆給我,我給你寫!”顧越一把奪過伊小米手中的卡,抓起矮桌上麵的筆和白紙就開始寫起來。
以退為進,激將法,商墨澤有力的臂膀緩緩彎曲,環繞在胸前。倒是看不出來,他當真是小看了伊小米。這個女人總是帶給他未知的驚喜……
伊小米嘴角都快要咧開了,哈哈哈,她要一夜暴富了!她剛剛看了一眼顧越的那些卡,都是超級值錢啊,伊小米眼睛裏麵開始冒星星。
商墨澤一直站在門口,鷹隼一般銳利的眼在伊小米身上掃視著。一身黑色長裙,一頭盤起的青絲,配上頸上的吊墜,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利落,一笑一顰都帶著莫名的風情。而她身上——比較淡逸自然的米色,耳飾上部以圓錐造型為主,下部飾花瓣蓓蕾,顯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清麗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