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商墨澤來說,這種名牌腕表也不過是一個雜牌,要是他稀罕,世界上各種限量版的腕表會一籮筐一籮筐地送到他的麵前。
隻不過是因為,這塊腕表,占據著伊小米心底的一塊地方——戴著這塊表,他似乎也占據了伊小米心的一部分。
來到教室門口,商墨澤設想過很多種場景,伊小米看見他會嫌棄地與他擦肩而過,或者是冷冷地看著他一如既往的倔強……
然而,伊小米根本就沒有看見他……
商墨澤站在伊小米的身後,看著她手上飛快,專心致誌地在雪白的畫紙上麵落下一筆又一筆,桌子旁邊已經堆了一摞滿是規則線條的紙張。
伊小米整個人整顆心都放在了練習線條上麵,近乎有些忘我了,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人。
外麵的天空中映照著火紅的霞光,如血的殘陽同樣染紅了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木和眼前女子的背影。
嘴角微勾,商墨澤安靜地在一邊坐下,仔細地打量著伊小米認真的側臉。不得不說,認真的伊小米,別有一番韻味,臉上那種專注的神情,幾乎教人移不開眼睛去。
他突然想起來和伊小米的第一次見麵,這個女人安靜地坐在陰影裏麵彈著鋼琴,臉上的表情如同朝拜上帝虔誠的信徒,美得讓人心悸。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動心了嗎?
“終於畫完了!”,伊小米手臂向上伸直,明眸輕閉,柔唇微張,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禁想笑,“伊小米,我實在是太愛你了,回去吃個冰淇淋獎勵你!”
嘴角微微上彎,商墨澤一把從背後摟住伊小米的細腰,他倒是不知道,這個女人一個人的時候原來是這樣的!
腰上多了一雙大手,伊小米渾身一僵,臥槽,誰竟然敢在學校對她進行騷擾。轉身一個回旋踢——這一腳足足用了十成,這不內傷也絕對是外傷!
飛快地往旁邊一閃,男人不鹹不淡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悠悠響起:“你想謀殺親夫?”
一腳卻是已經收不回來,生生地和木桌發出嚇人的碰撞聲,然後——結實的木桌竟然從中間開始“啪——”地一下碎裂,猛地報廢倒下。
“商墨澤!你丫是鬼嗎,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怕的河東獅吼充斥整個教室,伊小米狠狠地在男人精勁的腰身上一擰,“搞得我還以為是色狼!”
結實的長臂一個用力,伊小米腳下不自覺地朝著男人溫暖的懷抱裏麵撲去,商墨澤低頭,輕輕地咬了一口她圓潤的耳垂,聲音曖昧磁性:“你沒弄錯,我的確是,色狼!”
掃了一眼地上已然報廢的某桌,男人暗澤的眸微微收緊,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計報廢的就應該是他了!伊小米這個死女人,這些招式這麼淩厲霸道,到底是和誰學的?
看著已然支離破碎的課桌,商墨澤薄唇微抿,他是不是要考慮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