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俊逸的男人,黑色濃密如同羽扇一般的長長睫毛,陰影投在眼瞼處,挺直的鼻梁,殷紅的薄唇,似畫中人詩中郎,幹淨、精致、清逸……
下一秒男人的眸子驀地睜開,深沉的眼底像是看不到盡頭一般,陰冷和黑暗攏聚,隻叫人看上一眼,便會沉溺。
男人慢慢地從床上坐起,脖子上麵酸痛的感覺如此清晰,修長如同玉笛的手指伸出,使勁兒地捏著後勁,過了好一會兒,才稍微舒服了。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痕跡,容月白瞬間眯起了眸子……
為什麼這麼多紅痕,而且還是一條一條,非常有規律地交織著,像是……
而且,讓他想想,之前發生了什麼。
那隻小寵物,竟然敢捏著自己的脖子,而且還搶走了龍形玉扳指。嗬,是已經逃走了嗎?
想到這裏,容月白眸子裏麵一片陰戾可怖,像是一片片烏雲不斷地重疊,有殺意在翻滾著。
既然敢不聽話跑了,那剩下的兩個女人,就用來做活體解剖好了。
腰上突然傳來的異常讓男人低了頭……
“小帥哥,別鬧,再睡會兒,乖乖的,不然小心我打你。”
這明顯是無意識的囈語,女人睡顏安靜,還使勁兒地往溫度源靠近著,像是一隻要取暖的小刺蝟一般。
眼底的暗色微淡,容月白纖長好看的手指慢慢地撫上女人的臉蛋,沿著輪廓線慢慢地移動著。
臉上傳來的異常,讓睡得朦朦朧朧還在做夢的女人卻是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子從床鋪上麵坐了起來,跟一隻僵屍一樣。
在看到一張麵容冰冷的俊臉以後,蘇糖隻覺得渾身冷颼颼的,抓緊被子:“容月白你是不是有病,一大早擾人清夢!”
“為什麼還在?”
哈?蘇糖滿眼疑惑,不解地看向男人……
容月白一隻手放到自己的脖頸上麵,柔軟的頸部皮膚上麵,還有掐痕,現在摸著,都有些微微疼痛的感覺。
“你之前,搶了我的龍形玉扳指,不是想走嗎,為什麼又留了下來。”
蘇糖漂亮的杏眼彎起:“嗬嗬嗬,容當家,你誤會了,我閑的無聊,就是想和你開個玩笑。”
手掌攤開,一枚潤澤通透的扳指就躺在女人白皙的手心,蘇糖淺笑:“我就是看這個漂亮,覺得好看,所以想要借來看一看,誰知道竟然讓容當家誤會了。”
盡管情緒淡定無波如容月白,現在也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
撒謊能夠撒得認真一點兒嗎,這麼不走心地編瞎話……
“嗬嗬,”有些皮笑肉不笑,男人突然靠近,和女人鼻尖的距離不過一寸,“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想要折斷我的脖子?又為什麼要毀了我的臉,還要在上麵刻字。”
蘇糖:……
因為想要蹂躪你啊,誰讓你qiangbao本小姐!
“容當家,我發現咱們兩個人之間,誤會還挺深的。”
“我那哪裏是想要折斷你的脖子呢,我就是看著你的脖子漂亮,想要摸一摸。結果指甲不是留得太長了,可能碰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