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史看著麵前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笑道:“月白,你這是什麼表情,叔叔就是關心關心你。”
“聽說你都發高燒了,是不是身子有什麼問題啊?”
抬頭,看著笑得一臉和藹的人,容月白沒有什麼表情,聲音冷淡:“勞煩二叔掛記了,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就是有些太累了,現在已經休息好了。”
“唉,你看看,年輕人,就是不知道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搖了搖頭,容史一臉惋惜的模樣,“不過也是,這麼大一個斯諾,就你一個人來管理,的確有些忙不過來。”
“不如,你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物交給叔叔,叔叔幫你啊。”
“二叔,”容月白抬頭,深沉的眸子像是一潭不可見的池水,“您這是什麼意思?”
“賢侄,你看看,你看看,”容史嘖嘖嘖幾聲,“是不是又開始亂想了。”
“二叔可沒有什麼意思,不過就是心疼你。”
“你要是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交給二叔處理,你也不用那麼累了嘛!”
“謝謝二叔,不用。”話落,容月白抬起長腿,就要離開。
容史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哼,這個位置,遲早都是自己的!
“對了賢侄。”
“聽說,你新帶回來一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介意二叔去探望探望嗎?”
這話一出,容月白腳底一下子頓住,臉上都是殺氣:“二叔,我勸你,不要胡亂打她的主意。”
“二叔不過就是說說嘛,看看你,怎麼就生氣了呢?”
繞到容月白的身前,容史臉上都是無奈:“不過,我聽說,這女人,是黑獄裏麵的?”
“月白,不是二叔說你,你再怎麼樣,也是斯諾的當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能讓這麼一個來曆不明、身份低微的女人入住你的臥室呢?”
“男人嘛,二叔也懂,玩玩是可以的。但外麵那麼多眼睛看著呢,你得找一個符合你身份的。”
“二叔,”容月白眼中已經出現了不耐煩,聲音冰冷到不能再冰冷,“我找什麼樣的女人,和你沒關係,就算是爸媽在世,我自己的事情,也由我自己做主。”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外麵那麼多幫派小姐,各種勢力的千金,你為什麼都不要!”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怎麼傳的,說你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已經不配坐上這個當家的位置!”
嗬,說了那麼久,現在這個才是重點吧,容月白眉眼鋒利,帶著冷意。
“這個位置,我不配,誰配。”
注意,不是反問句,不是感歎句,而是陳述句,足以說明開口的人,心中到底是有多自信。
站在原地,看著容月白離開的背影,容史的手指一根根捏住,哼,媽的,容月白,你狂!以後有你哭的!
等到容月白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容史邁動腳步,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把這個沒心的野獸迷得這麼神魂顛倒。
容月白的臥室門出現在眼前,容史四處張望著,見巡邏的衛兵還沒有過來,嘴角冷笑,然後擰著門柄。
然而,還沒有等他手指用力,一道寒芒就飛快地閃過,帶著可怕的速度和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