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無聊的時候,也想過自己最後到底是怎麼死的……
在蘇糖的想象之中,她一定是和相愛的人白頭偕老,相依相偎,過完幸福的一輩子,然後入土安息。
但是特麼的,誰能告訴她,最後被一個彪形大漢壓死是怎麼回事!而且,她還年輕好嗎,這麼英年早逝的節奏,是要搞毛線啊!
緊緊地閉著眼睛,然而想象之中讓人吐血的體重和體積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出現了“砰——”的一聲槍響,幾乎要刺穿蘇糖的耳膜。
愣了愣,蘇糖睜開眼,就看見彪形大漢正捂住腳,在自己麵前痛苦地哀嚎著——在他的腿上,一個血~淋~淋的彈孔很是嚇人。
再抬眸,就看見不遠處一個男人長身而立,黑色的風衣灰色的內襯,俊臉上麵都是冷漠,手臂正端在空中,指尖是一把鐙亮森寒的手~槍。
這男人怎麼到這裏來了,蘇糖雙手撐地,慢慢地爬起來,然後使勁兒地在自己身上拍著。
不遠處的男人筆直的長腿邁動,一步一步,均勻穩健,立體的五官在陽光下越發清晰精致,像是特寫一般,絕色清冷到不似真實。
“好不容易把你放出來,就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大戲,小刺蝟,你的舍己為人,還真是讓人感動。”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男人的聲音裏麵哪裏有一點點感動的意思,滿滿都是冷意和不悅的味道。
蘇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長裙,確定草屑塵土都被拍掉以後,才緩緩地抬頭,毫不畏懼地與男人對視著。
嘴角彎起,柔軟白皙的手指將一縷碎發勾到耳後,女人紅唇微張:“這麼精彩的大戲,當然是入不得容當家的法眼的,我也沒有請你參觀,你可以走了。”
“而且,你這種沒有心的人,怎麼會懂得,什麼叫做感情呢。”
聞言,容月白眸子驀地眯起,森寒的光芒綴滿狹長精致的眼:“蘇糖,不要惹我生氣。”
這個女人,明明是那麼明媚溫柔,火辣熱情,讓人無比想要靠近,對待別人也那麼柔軟真摯——可是為什麼,一對著他,就開始冒刺!
天知道,他接到衛兵的電話,說是有人在種植園裏麵鬧事,而且和看守人打了起來,頓時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緊了……
大概是因為蘇糖那一身豔麗的衣服,所以衛兵們才沒有開槍——絢麗的色彩是他的喜好,而且那衣服質量上乘,也不是侍女能夠穿得起的——在斯諾,除了貴族,就隻有一種人能穿——他的女人。
誰知道一到種植園,就看見蘇糖和看守人扭打在一起那個激烈,那個難舍難分,他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誰不知道,斯諾這裏,隨隨便便路上一個行人,都可能不是普通角色,身手可怕——更不要說在他居住的這一塊。
一個個兵提出來,那都是可以獨當一麵的……
不過,好在是,這女人身手也不錯……
狹長的眸子掃過麵前的彪形大漢,容月白眼底已然帶了殺意。要是他再慢上一拍,他的小刺蝟,現在就該成為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