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物模模糊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一般,蘇糖想要用力,全身卻是使不上力氣……
難受,好難受……
“容月白,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在再次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失敗之後,蘇糖惡狠狠地睨著男人。
“小九,看起來,你是喝醉了。”
一隻手慢慢地撫上女人白皙嫩滑的小臉,男人聲音溫柔:“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這個紅酒的名字叫做——ChateauValandraudSaint-Emilion。”
看著男人的紅唇在眼前一張一合,蘇糖難受得厲害,強撐著開口:“丫的,你騙三歲小孩兒呢!”
“紅酒的哪裏會喝醉!”
更何況,她從小活在蘇家,在人間巨坑三哥蘇銜的帶領下,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偷酒喝,為此沒有少挨打……
額,不對不對,怎麼跑題了。偷酒喝不是重點,關鍵是,她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喝倒一大片……
說是千杯不醉,那完全不是誇張,好多男人的酒量都比不過她……
容月白……莫非在紅酒裏麵下了什麼東西?
這個念頭一出來,蘇糖全身都是冷的,隻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被凝固了。
“小九,這當然是正常的紅酒,”容月白說著,慢慢地低下頭,嘴角彎起,帶著幾分柔軟,“隻不過,我在裏麵放了一點兒東西而已。”
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出來,蘇糖心底一大群草泥馬飛奔過來,果然!
“容月白,本小姐給你做飯,給你搭配衣服,跳舞給你看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蘇小九可不是什麼溫溫柔柔的兔子!”
容月白聽著,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端詳著女人漂亮的麵容……
明眸善睞,紅唇貝齒,水嫩白皙的肌膚勝雪,黑色發的卷發四處散落,就像是海草一般濃密柔軟,真是好看。
小九,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什麼溫溫柔柔的兔子,你是一隻渾身長滿了尖銳刺的刺蝟。
一不小心,就會被你紮得鮮血淋漓,千瘡百孔——可是為什麼,我還是甘之如飴,像是著了魔一般想要向你靠近?
慢慢地扯開蘇糖的睡衣,雪白圓潤的肩膀露出,帶著一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容月白有些癡迷地盯著女人。
雙手環胸,蘇糖使勁兒地扭動著:“神經病,你幹嘛!”
“小九,你不覺得,這印記,在你的身上很完美嗎?”
聽到這話,蘇糖愣了愣,垂首,便看見自己雪白肌膚上麵的一大片豔紅。
一大朵妖冶逼真的罌粟花在她的身上綻開,從肩胛骨到胸前,血腥又引誘著人墜落。
蘇糖狠狠一把揪住男人的胳膊,使勁兒地用力擰著:“容月白,你丫在我身上亂塗亂畫的賬,我還沒有和你算呢!”
容月白聽著,卻是笑了,狹長精致的眸子裏麵帶上了幾分戲謔,纖長好看的食指慢慢地撫上女人的眼角,一寸一寸移動著。
“小九,要說亂塗亂畫,每次我們在床上聊完天以後,你身上的作品都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