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白聽著手下的一圈人越說越激烈,也不阻止,嘴角卻是微微勾起帶起妖冶的弧度,寒涼而無情,眸底顯然都是冷光。
這世間當真是沒有人能夠再笑得如此驚豔絕倫了,偏生又不含一丁點兒感情在裏麵,矛盾到了極致,叫人卻是舍不得移開眼睛去……
急於抹黑蘇糖的一群人並沒有看見,一個借一個,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要我說,那個蘇糖,就應該把她扔到貧民區去,看起來都是不幹不淨的,還纏著當家!”
終於,在這句話說出來的一刹那,男人的精致眸子驀地眯起,手指微勾。
伴隨著男人勾手指的動作,“砰——”的巨大聲響幾乎震破人的耳膜,與之一起響起來的,還有男人的尖叫,不,應該說是慘叫。
單手旋轉著槍支,像是在玩著一支普通鋼筆一般,容月白眼角微挑,危險而冷酷:“繼續說。”
無疑,斯諾人都是團結而排外的,以前容月白倒是很喜歡這一點——在麵對外敵攻擊的時候,國人總是能夠上下一心,化解危機。
但是現在,男人深邃好看的眼睛裏麵都是鬱鬱。看起來,他想要和蘇糖在一起,不僅有女人那一關,還有麵前的這一堆……
受傷的人躺在地上哀嚎著,慘叫著,雙手捂住自己的腹部,在地麵上僵硬著不敢動彈,鮮紅已經染紅了好大一片地。
緩緩地起身,手上動作隨意,將黑色的槍支扔在桌子上,容月白唇角都是冰冷的弧度,一步一步,氣場強大迫人。
眾人皆是已經呆傻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幕,愣愣地盯著麵前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筆直修長的一條腿緩緩抬起,下一秒,黑色鐙亮的昂貴男士皮鞋就一下子落下,殺豬一般的慘叫再次響起來。
“啊——當家饒命,當家饒命,”地上的人疼到發顫,鐵血的漢子,此時眼底卻都是眼淚,可見是真的已經無法忍耐了。
玫瑰花瓣一般的紅唇微啟,容月白緩緩地彎下腰去,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悠揚而慵懶,但鋒利無比,帶著寒刃。
“誰給你膽子,評論我的女人。”
傷口處是撕裂一般的疼痛,手腕上麵還有男人用力的皮鞋,受傷的人疼到發抖:“當家……”
“啊——”,又是一聲拔高的慘叫,堪比殺豬,幾乎要把整個房頂都給掀起來。
這一聲像是地雷一般,驀地一下爆炸,所有人心頭皆是不約地顫了一下。
再看看男人,俊美的麵容上麵竟然有隱隱的笑意,眼底的狠戾駭人,嘴角微勾,如同該隱……
眾人的心頭再次不約而同地抖了抖……現在的當家……好可怕……
“嗯?我在問你,誰給的膽子。”
“當家,當家,我錯了,錯了,不應該說……蘇小姐的壞話……”
“但兄弟們不是敬重你嗎,她那樣的女人,真的配不上你的。”
這話落下,容月白冷笑,腳下再次狠狠一個用力,“哢嚓——”,有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響在空氣之中,帶起陰森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