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白看著低頭忙活著的女人,盡管身上生疼,但還是嘴角一直泛著笑……
“你笑什麼!”抬眸,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蘇糖伸手,“有刀嗎!”
“在兜裏。”
蘇糖伸出手去摸了摸男人的黑色外套,有些奇怪:“哪兒呢,沒有!”
“褲兜。”
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蘇糖蹲在地上,雙手環胸:“自己摸出來。”
“失血過多,沒有力氣。”容月白說著,眼角都寫著“得意”兩個字,很明顯在說謊……
“你丫摸不摸!”
為了驗證自己現在真的是渾身無力,容月白努力地舉起自己的一隻手,但軟綿綿的,剛剛離開地麵,就一下子墜落。
蘇糖:…………,嗬嗬嗬,這麼具有表演的天賦,怎麼不去拿奧斯卡小人獎呢!
“你不拿是吧,那你自己呆在這裏吧,本小姐還懶得給你止血!”
說著,蘇糖一下子站起,纖長漂亮的兩條細腿就要開走……
精致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裏麵的光芒驀地轉暗,容月白伸出手去,一下子將女人的手腕攥住,然後狠狠地一扯。
完全沒有防備,蘇糖一個沒有站穩,整個人失去重心,然後一下子撲倒在男人身上。
一聲悶哼傳來,蘇糖愣了愣,連忙爬起來,就看見男人胸前的血越來越多,跟不要錢一樣流著……
心中又急又氣,蘇糖狠狠跺了跺腳:“容月白你是不是找死,明明身上有傷,還拉著我往你身上倒!”
“小九,現在你就不能拋下我了。”
“你看看,你可是壓住了我的傷口,然後導致了傷勢惡化。”
“你得負全部責任。”
聽著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口齒伶俐,蘇糖驀地閉眼,怒吼:“容月白你能不能給我安分一點兒,好想打死你丫算了!”
“刀呢!”蘇糖伸出手去,心情實在是很不好。
“褲兜裏。”容月白指著自己黑色的長褲,又指了指自己白色的襯衣,“小九,你要快點兒,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死了……死了最好!就怕你不死!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雖然這麼想著,但蘇糖瞥到男人身前的豔紅,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白皙的手指伸進了男人的褲兜。
享受著女人主動的投懷送抱,容月白的手指勾住一縷黑色的長發,輕輕地吸著那淡淡的香氣……
摸了半天,也沒有碰到想象之中的冰涼感覺,蘇糖凝眉:“容月白你是不是記錯了,沒有刀。”
“哦,我忘記了。好像瑞士軍刀在我的左邊褲兜裏麵。”
柳眉微微蹙起,沒有說什麼,蘇糖再次伸手:“沒有!”
“那就是在上衣口袋裏麵。”
蘇糖:……
看著某貨是病號,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份上,蘇糖難得沒有計較,終於是左摸摸,右摸摸,摸出來了閃爍著寒光的瑞士軍刀。
“有沒有麻藥?我要把你的子彈取出來。”
看著女人認真地割開自己的衣物,容月白搖搖頭:“沒有,直接取。”
“有火機嗎,我給刀消消毒。”
“沒有,直接取。”
蘇糖終於忍無可忍:“你丫以為我不想直接取出來嗎,我還不是怕你的傷口發炎惡化,最後遭罪的還是我!”
要是這個男人躺到了床上去,蘇糖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的日子是怎麼樣……
絕對是端茶倒水,被吆喝來,呼喚去!
“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直接取,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