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白盯著女人漂亮的小臉,喉管裏麵冷笑一聲,嗬,這蘇糖現在是巴不得自己趕緊走吧……
但偏生還要裝作一副深情不舍的樣子,讓他心底莫名就來了火氣!
蘇糖全然不知男人現在在想什麼,粉嫩的唇還在不斷地說著……
“雖然我很舍不得你,想要讓你在這裏陪著我,但還是正事重要,你快些去吧,不要讓手下的人等急了。”
長腿微曲,就著身邊的雕花木椅就坐了下來,容月白眼角微微上揚,兩隻手臂懶懶地搭在椅背上邊。
“既然你這麼舍不得我,那我就不走了,留下來陪你。”
這一個字一個字從男人的薄唇裏麵蹦出來,如同當頭一棒,敲得蘇糖一臉懵逼……
不走了?這怎麼行!眼看容變態離開,她就可以偷偷地再去廁所給容史打電話,然後和大哥搭上線的!
想到這裏,蘇糖嗬嗬一笑,笑容真得不能再真,配上那一雙澄澈漂亮的杏眼,頗具迷惑的功效。
“不行,你怎麼能不去呢,你快走吧,剛剛不也說了是急事嗎……”
“哦?”簡簡單單一個單音節,帶著尾音上挑,容月白的眸子裏麵染上了笑意,嗓音裏麵卻滿滿都是危險的味道。
“你不是舍不得我嗎,怎麼,現在是在趕我走?”
那危險的味道越發濃厚,讓蘇糖相信,她要是敢說一個“是”字,自己就會馬上被這男人拖出去五馬分屍…………
眼底都是委屈,蘇糖盡管心裏恨得牙癢癢,但麵上還是努力地裝著:“怎麼會呢,你誤會人家了。”
這嗲嗲的語氣,這欲語還休的眼神,這委屈的腔調,讓蘇糖簡直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但沒辦法,在她麵前的是一人精,她要是不努力一點兒,被看出來了,可有好果子吃。
“我隻是害怕,自己被說成是蘇妲己、褒姒這樣的紅顏禍水,讓你從此不早朝,可是會被浸豬籠的。”
那閃著淚光的眼,讓容月白一陣恍惚,差一點就信了……
但也還差那麼一點兒!
一下子起身,木椅和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男人頎長挺拔的身軀驀地逼近蘇糖,一步一步……
咽了咽口水,蘇糖睜大了眼睛:“你幹什麼啊,容月白。我是真的擔心你啊。”
“其實,比起去早朝,我更喜歡芙蓉帳暖夜夜銷魂,”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容月白低頭,靠近女人的耳邊。
“小九,知道《長恨歌》裏麵說什麼嗎?”
蘇糖一臉呆滯,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男人的跨度,怎麼一下子又跳到詩詞上麵去了?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一個字一個字從男人好看的唇中吐出,蘇糖的臉頰一點點緋紅,咬牙:“閉嘴!”
雙手握住女人的纖腰,男人嘴角是惡劣的笑容:“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
“你給我滾!”蘇糖的耳根已經發燙,一雙眼惡狠狠地瞪著……
那麼一首流傳千古——描寫楊貴妃和唐明皇千古不朽愛情故事的名篇,到了這個男人嘴裏,卻是變成了顏色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