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之中越發濃鬱,明明外麵是盛夏的燥熱,但屋子裏麵卻是說不出來的陰冷。
“小九,你說說,這筆賬,要怎麼算才好?”
避開男人灼熱的鼻息,女人扭頭,咬牙:“算什麼賬,容月白你不要發神經病,趕緊給我起來!”
“什麼賬,我的東西,別別人碰了。我現在,很不高興。”
我擦,你不高興,本小姐還不高興呢!
而且,什麼叫做,我的東西,被別人碰了——她是東西嗎!額,不對,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
反正,蘇小九現在很不爽,抬眸,眼底帶著鋒利的光芒,跟刀子似的……
“容月白,我再說一次,給我下去!”
這貨看起來高高瘦瘦的,跟竹竿似的,誰知道這麼重的……
“你竟然敢帶著我的種,去和別人相親——”,男人一個字一個字,似從牙齒縫裏麵擠出來的一般。
“我恨嫁了行不行,相個親又怎麼了!”蘇糖看見男人的俊臉,又想起來之前這貨騙自己要死了的事情,滿心都是火氣。
很好,現在還這麼理直氣壯!容月白低頭,靠近女人修長漂亮的脖子,然後狠狠一口……
“啊——”,劇烈的疼痛感從脖頸傳來,蘇糖渾身一顫,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
疼疼疼……疼死她了……
“說,龍淵陽碰了你哪裏!”
“容月白你是不是神經病!你給我滾!”蘇糖捂住自己的脖子,眼底都是恨恨。
“你和龍淵陽在這個房間裏麵呆了那麼久,都幹了些什麼?”容月白語氣之中都是冰寒,一隻手捏住女人纖細的手腕。
蘇糖使勁兒地掙紮著,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你這個混蛋!放手啊,痛!”
“說,你們都幹了什麼!”
隻要一想到,兩個在一個房間,單獨相處——還是蘇糖中了藥的情況下!理智幾乎要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給燃燒殆盡,容月白的力氣越發大了……
而且,他所知道的,僅限於龍淵陽彎下腰去,靠近蘇糖的臉——然後電腦屏幕就一下子黑掉——想必是監視器被發現取掉了。
“我和別的男人在幹什麼,不管你的事!”
“容月白,放手,你這個神經病,我的手要斷了!”
蘇糖使勁兒地用著力,想要把自己的手腕從桎梏之中解脫……
嗯?等一下,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她在家裏相親的?
還有,容月白又怎麼會知道,她在這個房間裏麵,和龍淵陽單獨呆著……
這兩個疑問一出來,蘇糖整個人都不好了,杏眸裏麵淬滿了冰冷的光芒……
“容月白,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我在相親,相親對象叫做龍淵陽!”
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裏麵挖出來的一般……
愣了愣,容月白鬆了手指。
目光不經意瞥到了垃圾桶,雖然那一點黑色很小,但男人視力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那東西,不就是,自己最新研發發微型監視器。
“喂,說話!”見男人發呆,蘇糖一個翻身,一把扼住男人的脖頸,聲音裏麵帶著殺意,“你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