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一直都覺得,不管麵臨什什麼樣的境地,容月白也一定能安然無恙……
然而,現在聽著有人說,要對容月白用刑,她菜真切地感受到,容月白是個血肉之軀,而且很可能會有危險。
蘇硯看著對麵的男人,骨節不做聲色地握緊:“你們這是動用私刑,應該把容月白上交,經過正常程序,才能輪到國安局吧!”
“蘇外交官……”中年男人滿臉都是不屑,嘴角都是鄙夷,“你是在講冷笑話嗎?”
“要是把容月白上交,斯諾的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營救,還輪得到我們國安局?”
“更何況,你說的私刑,根本就不存在。”
一字一頓,對麵的男人笑道:“這,可是上麵的意思!”
這話一出來,房間裏麵安靜到了極點,落針可聞……
一向波瀾不驚的溫雅,此時卻是出現了裂痕,蘇硯“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椅子和地麵發出劇烈的摩擦聲。
“蘇外交官,幹嘛這麼大反應呢,這的確是上麵告訴我們的。”
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幾分傲然,中年男人眼底都是滿足:“容月白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禍害。”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次機會,我們自然是要抓緊,為民除害的——”
“你們想做的,恐怕不止這些吧!”蘇硯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氣,眸子裏麵像是要噴出火來。
“哎呀呀,蘇外交官就是聰明……”
“我們想做的,自然不止這些。最後,當然要送給容當家一個舒適的安樂死。”
蘇糖手指捏著裙擺,質地上乘的布料,此時此刻卻像是要被撕破一般……
這群人,不止要折磨容月白,還想要他的命?
中年男人悠然自得往前走了幾步:“蘇外交官,要是我是你,現在就不會這麼擔心恐怖分子的事情……”
“畢竟你接下來要麵對的風雨,可是不少,還是想一下自己要怎麼脫身吧。”
“好了,蘇外交官,我們要進行審訊了,外人不方便在場。”
中年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硯從喉嚨之中冷哼一聲,抓住蘇糖的手腕:“不打擾了。”
一路上,氣氛都是壓抑逼仄,蘇硯一直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糖一想到,容月白接下來可能會麵對的事情,一顆心就疼得要命。
本來他完全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卻是因為要救二哥,被關到監獄裏麵,遭受無妄之災……
“二哥……”慢慢地抬頭,蘇糖眼底都是哀慟的神色,“他們怎麼能這樣……”
胸腔裏麵像是憋了無名的火,想要咽,咽不下去,想要吐,吐不出來……
蘇硯聲音森寒:“我也不知道,國安局這群人,竟然這麼囂張。”
“可是……他們說,那是上麵的意思……”
“那是托辭,首相一向公正廉明。更何況,我們之前才和容月白簽署了和平協議,首相不會下這種命令。”
聽著二哥有理有據的分析,蘇糖垂首,長長彎彎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