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經病嗎?”杏眸瞪大,蘇糖使勁兒地掙紮著,“容月白,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吧,快放開我!”
心底無比焦躁,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著,蘇糖的目光四處掃著,期盼厲如風和黛畫不要這麼快回來。
要是被撞上,她真的是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容月白低頭,垂眸,貼上女人的額頭:“寶貝,乖一點,我馬上帶你回家。”
回家?蘇糖張口,正想問什麼,脖頸上麵卻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下一秒,所有的感官關閉,眼前一黑,蘇糖驀地昏了過去……
男人的手刀慢慢放下,纖長的手指穩穩地抱起蘇糖,眼角微微揚起,長腿大步邁動,不一會兒身影就消失在了遊樂場。
…………
“爸爸,好熱,”黛畫小小的手掌做著扇子,在耳邊不斷地扇動。
“玩得開心嗎?黛黛。”厲如風抱著小人,腳下穩健的走著,高大英挺的身軀,吸引了無數回頭的目光。
“過山車好好玩,爸爸,黛黛還想玩!我們再來一次嘛!”
“你剛剛不是還說熱?”男人淺笑,親昵地刮了刮那小鼻子。
“玩過山車就不熱了,爸爸,再和黛黛玩一次嘛,”回頭,看著那紅色的過山車,小丫頭眼底都是渴望。
“我們先去找媽媽,媽媽還在等我們。”
黛畫勾住男人的脖子,將腦袋埋在那厚實溫暖的肩膀:“爸爸,你到底喜歡媽媽什麼啊?”
愣了愣,厲如風腳下頓了頓,眼神看向遠處……
高大的綠色法國梧桐,在地麵投下一片又一片的陰影和陰涼,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下,如同給地麵鋪了一層細碎的鑽石,很是好看。
他還記得和蘇糖的第一次見麵,那個時候,自己還不是局長,自己接收到命令,要去逮捕蘇硯……
理由是,蘇硯在選舉的時候,容月白出現了。
但是這一條,就可以給蘇硯安上裏通外國、危害國家安全等等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厲如風不在乎,這不過是政客門的常見戲碼,你倒我起,你死我活……
但卻有一個女人,勇敢地擋在蘇硯麵前,敵視地瞪著自己,臉色堅決,眼神似鐵,渾身的那種氣魄,叫人心旌搖動。
那時候,蘇糖兩個字,其實便已經入了心吧。
這麼想著,厲如風低頭,看向女兒:“因為媽媽很厲害,是第一個敢和爸爸作對的女人。”
“這是什麼理由,”小丫頭很不滿意,“爸爸你一點也不浪漫,就不能說對媽咪一見鍾情,然後日久生情了嗎?”
嘴角抽了抽,厲如風清了清嗓子:“黛黛,這些成語,是誰教給你地?”
“電視劇裏麵演的啊,一見鍾情,確認過眼神,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小丫頭的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卻是成功的讓厲如風腳下一個踉蹌。
以後要告訴蘇糖,限製女兒看電視節目的種類……
“咦,媽咪呢?”
小丫頭的聲音讓男人驀地抬頭,眼中卻是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