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David一刻也不敢耽擱,連忙跳下床,飛快地找著衣服:“好,你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David——”
“你最好速度快一點,小九要是有事,”容月白狹長深邃的眸子裏麵都是冷光,“我就宰了你!”
“撲通——”
腳下一個歪斜,David一下子摔倒,咬牙:“道爾希,上帝要收你女人的命,你讓我躺什麼槍!”
擦,馬丹,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宰了自己,特麼的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
“生命特征微弱,準備強心劑。失血過多,麻醉師準備……”
容月白站在手術室門外,全身地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不得不依靠牆壁的力量,才能讓自己站穩。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男人黑色的短發下,那總是精致俊美的臉龐,此時卻是寫滿了滄桑和疲倦。
小九……小九……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像是等待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兩道大門終於打開。
David慢步走了出來,一邊晃了晃有些昏沉地腦袋,一邊摘著臉上的口罩。
“蘇糖怎麼樣了?”容月白飛快地迎了上去,垂在褲縫的手指不自覺握緊。
“擦,你這個見色忘友的男人,我做了這麼久的手術,你不應該先慰問一下我嗎!”
眸色沉了沉,容月白一把推開擋道的人,徑直要朝手術室裏麵走去……
David:……
什麼叫做用過就丟,什麼叫做過河拆橋,什麼叫做卸磨殺驢,他今天總算是領略到了語言文化的博大精深……
這特麼都是他內心活生生的寫照好麼!
一把抓住容月白的衣袖,David咬牙:“你夠了,蘇糖沒事了,可以放心了吧。”
一直懸在半空之中的心髒總算是落回了原地,容月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抓住自己袖子的爪子上麵。
“放開。”
陰陰沉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
臥槽……David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字一個字,像是恨不得咬碎牙齦一般。
“兄弟在裏麵忙活了那麼久,你竟然連一個謝謝都沒有的?”
“我要去看小九了,”扯掉衣服上麵的爪子,容月白步伐均勻穩當,“讓開。”
“容月白,我告訴你,咱們的塑料兄弟情——破碎了!”
看著那頎長挺拔地背影,David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心髒,要問他此時地心境,那就是……
北風瀟瀟灑灑,雪花飄飄揚揚,天地,一片,蒼茫……
“小九——”
看著床上的人,容月白呼吸有些困難……
蘇糖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額頭上是厚厚的白色繃帶緊緊的纏繞,像是一個木乃伊一般。
冰冷的氧氣罩,蒼白的臉……
緩緩地地握住女人的手指,容月傾卻是一驚,怎麼能這麼涼……
“行了,至少人還活著,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David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容月白側首,冷寒地眸子微合:“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