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沒事了。”扯下蒙麵的黑巾,厲如風一張英俊英氣的臉龐露了出來。
從厲如風懷裏下來,“媽咪——”一把摟住蘇糖的脖子,黛畫大哭起來……
看著眼前的形式一下子由不利轉變,容月白捏住耳麥:“程叔,馬上帶人進來。”
這話剛剛落下,外麵就衝進來了了一隊穿著製服的衛兵,為首的正是程叔……
“紀南!你竟然幫著他們,難道你忘了,你的城邦是怎麼沒有的了嗎!”
“你難道不想得到蘇糖嗎,你和我一起對付他們,這次你就可以帶著蘇糖和黛畫遠走高飛……”
解開有些過緊的黑色衣服,厲如風一雙長腿筆直挺立,眼神冰寒,說出來的話,卻是更冷,跟冰碴子一般。
“迪麗雅,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對黛黛下手!”
“嗬,你難道還真的對這個小丫頭片子生出感情來了?你可別忘了,她身上連你的一滴血都沒有——”
迪麗雅的食指慢慢地扣上扳機,將槍口直直對著厲如風:“你把她當成親生女兒,養了她那麼多年,可是最後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現在若是站到我這一邊,我們還是朋友,你若執意和我為敵,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請便吧。”話落,厲如風往後退了退,表明自己的立場,“我不會幫著你,一起對付自己的女兒……”
嗬,冥頑不靈!迪麗雅表情癲狂,手指驀地用力——
“砰——”刺耳的槍響一下子將平靜的空間撕扯出一條巨大的口子……
迪麗雅驀地墜地,雪白的手指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豔紅的液體像是紅酒一般,不斷地從指縫流出……
那碧綠色的眼睛,卻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麵手裏拿著槍,表情冷淡的男人……
“月——白——”
“一切都已經夠了。”空氣裏麵都是硝煙的濃重味道,容月白慢慢地收回手裏的木倉。
迪麗雅是自己教出來的人,論槍法,自然比不過自己……
論速度,也根本無法和自己匹敵……
“我一次次饒恕你,不過是看著昔日的情誼上——”
頓了頓,容月白殷紅的薄唇微啟:“迪麗雅,這次,你真的觸碰到我的底線了。”
“嗬嗬……哈哈哈——”
躺在地板上,迪麗雅眼神空洞,直直地望著上方斑駁的天花板,傷口疼痛得無比劇烈,她卻似乎已經麻木。
“把她抓起來,治好她——”
蘇糖的杏眸驀地眯起,治好迪麗雅?容月白難道又想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然後——”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在宣告一般,容月白的目光落地地麵那形色癲狂的女人身上,“終身囚禁在黑獄——”
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一個人生不如死,迪麗雅一次次地越線,竟然對黛畫動手,他這次,不準備再容忍了……
剝奪一個人的自由,比讓一個痛快地死去,更加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