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會的地址,依然是墨蘭軒,墨蘭雪推開茶杯,主動要了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喝葡萄酒,借酒消愁愁上愁,低聲哭泣,述說心中的鬱悶,也就是那一刻,墨蘭雪沒有推開TOM輕柔她滿頭秀發那雙手。
TOM擁抱著墨蘭雪,喃喃安慰著墨蘭雪那顆孤寂的心,TOM恰是時機地安撫著墨蘭雪那顆像是堅毅,卻是脆弱的心靈。
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墨蘭雪不記得了,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也不知道了。模糊的記憶裏,她喝醉了,好像倒在TOM懷裏了……
當墨蘭雪清醒過來的時候,卻是春滿秋色,兩個人的身體交纏在一起的,墨蘭雪微微轉動著眼睛,眼前卻是陌生的地方。
事後TOM的解釋太無力了,讓墨蘭雪對他的傾心降入冰點以下,再也沒有一份奢望。也許正因為你離婚的身份太適合他的需求了?她的冷漠擊碎了TOM的夢想。
墨蘭雪用力掙脫他的臂膀,從床上跳下地,沒有心情欣賞房子裏布置,她麻利地抱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推開浴室的門,迅速地穿上衣服,白皙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在你酒醉的時候,在你的身上發泄,慘不忍睹啊!哪有一絲憐惜啊?什麼相見恨晚,什麼欣賞你的才華,喜歡你的冷傲,媽的,都是為了和你發生關係,媽的,都是假的!
墨蘭雪用冷水撩撥燥熱的臉,清醒過來了,晚矣?不,不晚,你饑餓的身體,不正需要男人的滋潤嗎?他上你,為何你不能上他呢?男人睡女人,女人睡男人,能區分開嗎?
墨蘭雪捧起自來水,灑向披肩的長發,冷水澆下來,竟然沒有一絲冷意,沒有一點感覺,麻木了?離婚半年了,身邊再沒有男人,為誰守身呢?切,竟然有第一次,何必矜持呢?TOM是你今生第二個男人,嗬嗬,也不錯啊!
哈哈,墨蘭雪把住浴櫃,放聲大笑,墨蘭雪,你終於踏出一步,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和他發生關係了?哦,一夜情,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你太單純了,什麼藍顏知己,世界上男女之間哪有什麼純情,更不會有什麼純粹的知己。
發生了一夜情,也好,你心中那一絲幻想破滅了,也好,不用再矜持什麼了。隻是你在神誌不清的狀態下,把你自己獻出去了,有點不甘心。清醒時,你敢放縱自己嗎?墨蘭雪十指握緊,劃破了手心,她推門而出,悄悄拾起地上的包,就要悄然離去。
身後傳出曾經迷人的聲音:“阿墨,醒了?”是啊,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多麼具有誘惑力了啊,你是他第幾個女人呢?
墨蘭雪握著門的手,無力地鬆開了,唉,還是要麵對尷尬的場麵,怕什麼?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和那個王成凱一樣的男人,隻是麵罩不同而已。
墨蘭雪緩緩回過身來,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冷漠地掃視依然裸著上身的TOM,揮揮右手,沉聲道:“TOM,我們這是在哪兒?”
“哦,我的公寓。”TOM靠在床頭,沒有穿衣服的意思,他的眸眼之中,再也沒有睿智的目光了,隻有濃濃的欲望之火。
原來這才是他搭上你真正的目的,以前那些都是假象而已,說不定那酒裏,有藥呢?否則幾杯下肚,你墨蘭雪怎麼會輕易醉呢?
“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單身吧?”阿墨坐在床邊,冷眼望著這個所謂的藍顏知己。嗬嗬,也不過如此,披著紳士外衣的一條狼而已,不過,你墨蘭雪絕不會是小綿羊的。
TOM沉下雙眸,像是哀傷似的,低聲解釋:“阿墨,我不想騙你,我有家,有兩個兒子,隻是……”
墨蘭雪騰地站起來,擺手製止道:“停,停,接下來的話,不要說出來,去哄騙小姑娘吧,我不想聽,沒什麼,現在你還想要嗎?我請個假,昨夜我神誌不清,對我來說不公平。”
TOM掀開被子,僅穿著短褲,跳下床,走上前,就要摟抱墨蘭雪,像是負荊請罪的樣子,阿墨步步後退,唉,都一樣的,和王成凱跪下來,求她不要離婚,有什麼兩樣,都是一副嘴臉,隻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