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有在電視武打劇激烈嘈雜聲音的掩蓋,否則他們兩個人的交戰,天崩地裂的聲音,一定會驚擾鄰居。
戰後,TOM躺在地毯上,一動不動,望著墨蘭雪擦拭著身體,套上衣服,他一把拽住墨蘭雪,哀求道:“阿墨,你真要走?”
墨蘭雪套上襪子,慘淡地笑道:“嗬嗬,第一我不想被捉在床,第二我不想因為我,明天早報頭條出現一條青年企業家,慈善協會會長,被抓在床上。”
TOM的嘴角一抹不屑,他懶散地應付著:“憑著我的身份地位,有兩個紅顏不是很正常的嗎?”
墨蘭雪騰地站起來,掙脫TOM的糾纏,起身,走到門口,套上黑色長靴,回眸一笑:“拜托,TOM,紅顏知己和情人是兩個意思。”原來她是想做他的紅顏的,是他親自打碎他們之間的界限。
TOM套上睡袍,緊緊環住阿墨的身體,雙眸之中流出一絲愛戀,他低聲呼喚:“阿墨……”
墨蘭雪眉頭緊蹙,怎麼回事?今天TOM有點不對頭,兩個人每一次玩,他都是很溫柔的,今天他卻有點不同,怎麼出事了?
TOM扳過墨蘭雪的肩頭,雙眼隱含著戀戀不舍?又像充滿淡淡的憂愁呢?還是哀傷呢?墨蘭雪不好猜測,因為TOM的心思,很難揣測的,她從來也沒有費過心思,因為她不想從TOM身上得到額外的東西。
TOM幽傷地解釋:“明天我要離開上海了,也許很久不能回來了?你……”
墨蘭雪的心一緊,終於要說分手了?她冷漠地瞪著TOM那雙依戀的眼睛,冷淡地說:“開玩笑吧?不想玩了,直接說好了,我又不是小姑娘,不需要你……”
TOM環住墨蘭雪的身體,低聲呢喃:“阿墨,我說得是真話,我累了。去國外休息一段時間,也許回來,也許就不回來,其實我不適合在商場上混,要是我自己,唉,身不由己……”
墨蘭雪還是懷疑TOM所說的真實性,她調侃道:“TOM,這個大眾名字不錯,去國外以後,試著用吧,在國外,你怎麼生存呢?做老本行嗎?你還能行嗎?”
TOM輕輕咬著墨蘭雪的耳垂,疲憊地解釋:“人沒有吃不了的苦,隻有想不了的福。”
“噢,國外不是天堂,無論做什麼,競爭更殘酷,不比官場和商場,看來,你蓄謀已久了,你想解脫嗎?她怎麼辦?”墨蘭雪的心漸漸冷卻下來了,終於他要掙脫牢籠了?
TOM哀傷地解釋:“她能理解我,我等她,但她未必能舍棄那個家。”
“那你妻子怎麼辦?”墨蘭雪的心跌入冰窖,男人嘛,無論在何時,總能做到全身而退。
“唉,她已經開始折騰了,隨她吧,路是她自己走出來的,我絕不攔著她,也許遠走他鄉,是我唯一的選擇。”
TOM緩緩地坐在地毯上,神情沒落,也許他的妻子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沒有品位?哼,不可能的,如果那樣,他們怎麼會有兩個兒子呢?
“你沒有留下尾巴嗎?”墨蘭雪坐在沙發上,一語雙關。據說TOM所在集團,財政大權,並不是他一個人說得算,不會是因為……墨蘭雪不敢往下想了。
“不愧是學經濟的。”TOM點上一根煙,煙雲縈繞,他就像漂浮在雲間的一朵雲彩,可望不可即。
墨蘭雪麵無表情,直盯著TOM的臉,不管怎麼說,兩個人有過肌膚至親,應該提醒他吧?
“阿墨,關心我呢,還是擔心我呢?”TOM調侃一句,卻是滿臉的期待。
“作為伴,在一張床上滾單的夥伴,好心提醒你而已,不要多想。”墨蘭雪翹起二郎腿,搖晃著,就像應付一個客戶而已。
TOM彈彈煙灰,唉聲歎氣道:“唉,姐夫,哦,前姐夫在董事長的位置坐著,過硬的管理,我哪有那麼便利投機取巧呢?再說了,姐姐怎麼會真正撒手不管呢?公司裏,她的內線可不少了,遠程遙控的能量,不可小視。分紅的錢足夠了,我不缺錢,隻要不毒,不吸食白粉,這一輩子夠用了,何必自尋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