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商英竟然學媽媽那一套,墨蘭雪感覺一股熱氣湧到腦門上,她揮舞著右手,大嚷道:“父母養我,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輪到你說三道四的?別說我沒有,就是有,我也不會再借給你們一分錢了,我已經被你們榨幹了。”
“嗬嗬,你被榨幹了,那沒關係啊!你不是傍大款了嗎?他替你償還父母的養育費啊!”商英竟然不知廉恥,威逼你,養育費?
墨蘭雪眉頭緊蹙,她大喊道:“你,你算老幾,竟敢來教訓我,你還懂得養育之恩?那就不要總逼父母,伸手向他們要錢,滿足你的欲望啊!拜托了,別再給我來電話。”
“媽,你快說兩句啊,看你養的白眼狼,哼,養一條狗,哼,比養撿來的孩子強,狗還懂得給主人看家呢,沒娘養的孩子,就是四六不懂。”
手機裏,傳出來商英的話,墨蘭雪的手微微顫抖,淚水順著臉頰無聲流淌下來,撿來的孩子?墨蘭雪緩緩地蹲下來,渾身無力?難道你真是撿來的孩子?
手機裏,傳出媽媽的乞求的聲音:“阿墨呀,媽媽最後求你一次,你就幫幫你小誌吧?怎麼說他也是你侄子啊!怎麼說小誌也是我們墨家的根啊!”
“你說明白了,誰是撿來的孩子?你們說清楚了?”墨蘭雪大聲吼道,她忘記了身在何處,她的心在隱隱作痛,怪不得商英對你肆無忌憚,因為她知道你不是墨家的血脈,隻是一個外人,她明目張膽地向你索要錢財,原來是媽媽默許的,媽媽在向你索要撫養費。媽媽要讓懂得感恩,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啊,你們說清楚了,誰是白眼狼?”墨蘭雪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了,傑克推開門,跑進來,臉上露出恐懼,他悄悄地走到墨蘭雪的身邊,緊緊地摟住墨蘭雪的脖子。伸出小手,輕輕擦拭著淚水,手機裏傳出來,女人的哭喊聲,男人打罵的聲。
“啊,墨俊來,你敢打我,你的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哼,我就是讓阿墨知道她是撿來的孩子,我就是讓她下地獄,省著你總惦記她,我就是讓她知道,她是沒娘養的,哼,誰讓你總寵著她。”
“俊來,別打她了,怎麼說我們才是一家人啊,她不也是為了小艾能上好學校嗎?”媽媽的勸慰的聲音,傳到墨蘭雪的耳朵裏,她再也支撐不住,黯然地失色,坐在地上了。
“啊,老頭子,你敢打我!”媽媽的驚叫的聲音傳到墨蘭雪的耳朵裏,她的手機滑落到地上了,傑克拾起手機,再一次放到墨蘭雪的耳邊。
“老太婆,當年,你跪著求我,怎麼對天發誓的,你說呀!”爸爸的吼聲,震耳欲聾,原來你真是撿來的孩子,怪不得爸爸非要你來上海,他是為你能尋找到親生父母?
“雪兒,雪兒,聽爸爸的,她們娘倆說得都是瞎話,你別信。”爸爸大聲喊著墨蘭雪的乳名,墨蘭雪捂住嘴,搖晃著頭,雙眸漸漸失去光澤,昏暈過去了。手裏傳出爸爸焦急的喊聲:“雪兒……”
傑克拿著手機,跑到客廳,大喊道:“爸爸,快來呀,阿墨暈過去了。”
馬海青和王淳相繼跑過來,馬海青抱起墨蘭雪,用力掐人中,大聲呼喊:“雪蘭,雪蘭……”
“傑克,怎麼回事啊?”王淳悄聲問傑克,傑克把手機遞給王淳,手機傳出“嘟嘟”忙音。
馬海青、小乖、王淳三個人圍坐在地毯上,沉靜在墨蘭雪悲戚的簫聲之中,墨蘭雪背對著他們,光著腳丫,站在客廳窗前,吹湊一首首簫曲。
馬海青眉頭緊蹙,他還不知道追求的女人,竟然會吹簫?剛才他脫口而出“笛子”,他覺得簫不就是比笛子長點嗎?還有什麼區別呢?墨蘭雪慘淡一笑,淡淡地解釋簫和笛子的區別,笛子橫吹有膜孔,簫豎吹且沒有膜孔,但有後音孔。
對於民族樂器,馬海青可是一竅不通,從小是受古典音樂熏陶長大的,在他的記憶裏,無非就是笛子,琵琶,二胡唄?怎麼簫曲聽起來特傷感呢?龍嘯吟?上次他在龍嘯吟見到墨蘭雪,倍感意外。
茶室和過去的茶館不同,當今,去茶室坐坐,那是一種時尚,去茶室的人,大多數都是喜歡靜的人。商人、學者之流的人在茶室逗留頗多,女人嘛?除非是情侶,女人獨自一人去茶室的,還真是少見啊!她一定是在那裏發現了那支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