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了,墨蘭雪才感覺手潮乎乎的,順手摸額頭,也是微微細汗,是緊張?還是恐懼呢?她緩緩地停下腳步,沉聲道:“逸然,逸楓,我要回去了。”再也沒有心情逛街了,遇到TOM,心情一落千丈。
“姐,不會吧?就為了TOM,敗興了!哼,我還想敲戴維一筆呢,我相中一款皮鞋呢!”逸楓避而不談柳明智,但墨蘭雪的心隱隱感到不安,柳明智當麵挑釁,脅迫你,難道他手裏真有什麼證據嗎?不會吧?每一次你們歡愛的時候,沒有刺眼的燈光呀!
方逸然攬過神情沮喪的墨蘭雪,勸慰道:“姐,我也想買一款領帶,幫我選選?”
“唉,你們真不怕TOM讓你們難堪嗎?”墨蘭雪站在那兒,心裏不好受,世界真不公平,男人玩女兒怎麼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呢?離婚了,想放鬆一下,發泄一下情欲,對於女人來說都是一件難事,世界對女人太不公平了。
逸楓搖晃手裏的衣袋,信心滿足地笑道:“嘻嘻,昨天晚上我們就摸到TOM的老巢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哼,脅迫的資本,不就是幾張破照片嗎?哼,現在的你,已經失去往日的風采了,你憑你手下那幾頭蒜,怎麼會是本少爺的對手呢!
“逸楓!”方逸然嗬斥得意忘形的方逸楓,他可不願意向墨蘭雪透露他們的事情。做事有規則的。
墨蘭雪抬眸,滿眼隱含幽怨的神情,她失落地詢問:“那你們不想問問我和TOM的事情?”如果因為她的情史,讓他們小視你,也無可厚非,遊戲的結果,有悲有喜,她懂的。
方逸楓牽起墨蘭雪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釋:“姐,過去的事情,戴維都不計較,我們怎麼會相信外人胡謅呢?”
“唉,逸楓,不是胡扯,我和TOM,隻是我怕媽媽受影響,媽媽……”墨蘭雪最擔心的事情,還是輿論,讓媽媽在方家難做,那她可就是罪人了。為了一時的快樂,失去了相認母親的機會,豈不是遺恨終生嗎?
“姐,以前,你無論做過什麼,都過去了,再也彌補不了,出事了,由你的兄弟幫你擺平,稍安勿躁,更不要害怕。”方逸然能不理解墨蘭雪擔心什麼嗎?聰明的姐姐,一定察覺到什麼,幾周過去了,媽媽一直沒有出現,她的心裏一定焦急不安吧?
“姐,你可有雙層保險啊!”方逸楓有意活躍氣氛,就現在的形式,馬海青絕不會坐視不管的,好戲剛開始。
“嗯!”墨蘭雪的腳步越發沉重,說得輕巧,麵對世人的議論,你能承受得起嗎?
方逸楓拽著墨蘭雪走進腕表專賣點,指著櫃台裏擺放的各種款式的手表,誇張地問:“走了,是不是舍不得花戴維的錢啊!”
時間?啊!都快十一點半了,小乖的午飯,都是那個TOM惹得禍,忘記了時間了。
“逸然,你們倆真沒有事?我可要給小乖送午飯了?”墨蘭雪轉身非常想回家,想一個人靜靜,怎麼辦?惹禍上身了。
方逸然抬腕,瞄了一眼時間,安慰道:“姐,都幾點了?我都派人送過去了。”今天可是他親自給傑克點的餐,適合傑克的法式口味,不知道臭小子是否滿意呢!
“你們?”墨蘭雪滿臉疑惑,他們兩個人早就有預謀?
墨蘭雪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朝頂層望去,滿眼都是希冀的眸光,她鄭重地說:“那我要去龍嘯吟看看?”去龍嘯吟,說不定能碰上媽媽呢?簫的主人。
方逸然拽住墨蘭雪的胳膊,急促地阻攔:“姐,媽媽不在那兒,你去那兒,有什麼意義呢?”
墨蘭雪仰著頭,眺望七層,那首詩縈繞在她的耳邊“莫道寒雪無春意,兩行腳印映生機;梅花衝叢中有笑聲,恰似春暖花開時。”
“唉,我再去看看,看看那支簫,我回無錫以後……”父母到底長什麼樣,活了三十年,她還不知道呢,是不是有點遺憾呢?
方逸楓適時避開敏感的話題:“姐,無錫那麵,你還是辭了吧?兩人分居,不妥吧?”就憑馬海青的豔史,姐姐不在,他能安分守己嗎?難說啊!姐姐,怎麼不急著結婚呢?
墨蘭雪執意往滾梯走去,回眸解釋:“逸然,我和學校簽了三個月的,豈能不守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