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剛剛接手王氏,王氏處於危難之中,莎莉出手二千萬,把王氏拉出深淵,為了王氏,我答應和莎莉走進婚姻殿堂,可是,我的心依然貝蒂身上,我以為,唉,沒想到,緩兵之計,卻讓我永遠失去了貝蒂,因為她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林子還記得自己曾經有一個好聽的法國名字嗎?
“不記得你?她有失憶症嗎?”墨蘭雪抬眸,滿臉疑惑,貝蒂應該是馬海青在法國認識的女孩吧?
“貝蒂挺不幸的,她是抑鬱症患者。”馬海青用力捶打沙發靠背,精神病患者和抑鬱症還是有區別的,隻是在後來,他才懂,一切都晚了。正像張閩瀾和墨蘭雪說得那樣,你的愛,不夠深。
“唉,那你就祝福她吧?”墨蘭雪嘴角上調,貝蒂逃出去了,你呢,墨蘭雪,你能離開馬海青嗎?
馬海青回眸,死盯著墨蘭雪,神色哀傷地說:“嗯?雪蘭,你也這樣認為嗎?當年,我的朋友也勸我放手,再見到她,我的心裏還是不好受。不過,我感到欣慰的是,現在,她過得非常幸福,已經擁有一對兒女了。”
“唉,馬海青,我替她,謝謝你,試想一下,當一個女孩子了解你的情感經曆,她能接受得了嗎?何況她還是一個病人,一個容易走入誤區的病人。”墨蘭雪感慨萬分,怎麼辦?你,一個離婚女人,就能承受馬海青的情感經曆嗎?唉,一對男女,沒有信任,就沒有再相處的必要了。可是,不是還有一句話嘛,知道得越多,越痛苦嗎?同性相戀等於‘AIZI’病?
“那你,雪蘭,你能接受我的過去嗎?”馬海青緩緩地走上前,滿眸都是期待。
墨蘭雪膽怯地望著馬海青,腦海裏,想象著兩個男人在一起,天哪,墨蘭雪怎麼也不相信馬海青會是雙戀?墨蘭雪緩緩地往後退,她不敢直視馬海青的眼睛,喃喃低語:“我,我不知道。”
唉,馬海青長歎一口氣,神色落寞,他轉過身去了,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我的痛苦,麥克看到眼裏,為了我,他逼莎莉和我離婚了。不久,他們兩個人結婚了,為了我,麥克犧牲了他自己,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們再也沒有在一起過。雖然貝蒂,我錯過了,但也是從那時起,我和麥克兩個人都醒悟了,如果我想過上正常的人生活,在王氏坐穩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我們之間必須結束那種關係,可是麥克……”
“唉,有些事情,永遠都不會抹去痕跡的。”墨蘭雪的心再一次感覺痛了,總有人會提醒你的。
朦朧之中,墨蘭雪好像被人推下深淵,她的眼前飄過莎莉幸災樂禍的影子,馬海青摟著幾乎和他形似的麥克,馬海青冷冷地望著她,沉默不語,兩個男人牽著傑克的手,莎莉懷抱著剛出生的小孩,一家四口人溫馨地站在一邊,眼看著墨蘭雪一點點落入深淵,墨蘭雪哀求地喊著:“馬海青,馬海青救我!”
但是馬海青就站在那裏,紋絲不動,隨著墨蘭雪身體急速下墜,她胡亂地抓著能抓到的東西,緊緊地抓住不撒手,聲嘶力竭地喊叫著:“救命,救命!”
“嫂子,嫂子!”佳佳坐在床邊,輕輕拍著墨蘭雪。
墨蘭雪的手緊緊地抓住佳佳的手不放,當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的時候,被自己的窘態鬧得大紅臉。“哦,佳佳?”
佳佳緊張地打量著墨蘭雪,關切地詢問:“嫂子,你做噩夢了。”
“幾點?”墨蘭雪左顧右盼,鬧鍾怎麼不見了?手機鬧鈴也沒有響啊!一定又是馬海青給關了。
“八點多了,起來,吃飯吧!”佳佳緩緩地站起來,保持著和墨蘭雪的距離,本來這裏,主人的臥室,沒有主人的應許,她不該走進來的。剛才,她坐在客廳沙發上,翻閱著偵探小說,從臥室裏傳出墨蘭雪聲嘶力竭喊‘救命’,她才慌忙地跑進來的。
墨蘭雪尷尬地笑著,指著臥室門,欲言又止:“哦,佳佳,那個……”
佳佳滿臉疑惑,‘那個?’是什麼意思啊?墨蘭雪臉色緋紅,好像是指馬總吧?佳佳畢恭畢敬地解釋:“今天是周五,公司有會,馬總沒有等你醒來,馬總說……”佳佳隻是傳話筒,原話傳給墨蘭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