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什麼時候發昏呢?”馬海青避而不談那一天不堪的事情,被一個女人下藥了,傳不去,太掉價了,哼,張閩瀾,混蛋,不就是沒給他的嬌妻曦兒買禮物呢?至於出賣朋友嗎?
“嗬嗬,大約在冬季吧?”文輝舉杯,仰頭喝進去了。唉,三十五歲,也要發昏了,圈子裏,鑽石王老五,又少了一個。
馬海青舉著空杯子,大吼一聲:“滾,學我的口氣幹嘛?”
“喂,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文輝湊到馬海青的嘴邊,裝模作樣。“嗬嗬,老婆去加拿大了,心情不好?”
“狗嘴吐不出象牙。”馬海青撇撇嘴,哼,狗肉朋友,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知道看笑話。
“柳明智被老婆攆出來了,他們正在鬧離婚呢。”
馬海青不以為然,嗤笑道:“嗬嗬,離婚,又能怎麼樣,日子還不是照常過,要是能對付過,我才懶得離婚呢。”
“嘻嘻,戴維,當年,你失算了,要不,現在……”文輝壓低聲音,左右瞅瞅,沒有熟人?當年林子如果跟了馬海青,孩子都該上學了,唉,馬海青沒有那個福。昨天他見到周文健夫婦,一手牽著一個,他羨慕之極了,管他男女呢,他文輝也要生兩個。那個小女孩嗲聲嗲氣的喊他叔叔,文輝感覺骨頭都酥了。
林子竟然調侃道:“頭,真喜歡,借給你玩幾天?”哼,林子仗著周文健寵著她,林子越發放肆了。哼,誰稀罕她的女兒,自己生。
馬海青腦子裏都是墨蘭雪,哪還有閑心回憶過去呢?過去,有幾件高興的事情嗎?馬海青擺擺手,打了一個酒嗝:“咯,文,打住啊,不要提過去,現在我就談未來。”“喂,阿墨還不知道你有夢中情人?”文輝才不管馬海青願意不願意聽呢,借著酒勁,他一吐而快。
“人家過得挺好的,何須再談呢?”馬海青抬抬眼皮,林子不是失憶了嗎?失憶了好呀,沒有痛苦了。唉,你也想失憶,刻意忘記一段往事。
“喂,有件事情,我憋了好幾年,你想不想聽?”文輝憋在心裏太久了,竟然林子和馬海青的生活都穩定了,還是告訴馬海青吧?也算是警示一下馬海青,珍惜身邊的人吧?哼,算是報複曾經你的屬下林子,竟敢不尊重你這個老板?
“什麼事情?”馬海青醉眼朦朧,哼,文輝嘴裏沒有什麼消息。兩個人從小就在一起耍,誰不知道誰肚子裏小九九啊?當初,文輝對林子就有點意思。現在呢,更可笑,他竟然會是墨蘭雪的相親對象?可惜啊,墨蘭雪對他的誘惑沒有興趣,嗬嗬,白忙乎一場。
文輝端起酒杯,緩緩地站起來,搖頭歎氣道:“唉,不說也罷,你說得對,人家過得挺幸福的。”
馬海青騰地站起來,揪住文輝的衣領子,一雙小眯眯眼死盯著文輝那張戲虐的臉,壓低嗓音:“林子的事情嗎?”
“喂,馬總真想聽?”文輝嬉皮笑臉地吊馬海青的胃口。
突然,馬海青鬆開手,文輝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地上,馬海青冷哼道:“哼,文,你真以為我醉?哼,你是不是又想要挾我?說吧,什麼條件?”
文輝扶著吧台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晃晃頭,訕笑道:“嗬嗬,戴維,我們不愧是知己,一個小小的要求,把我和鶯妹飛加拿大的往返機票報銷了?”
“混小子,喂,你破產了嗎?”馬海青舉起酒杯,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張閩瀾管你要好處,哼,又來一個,這是什麼世道啊?怎麼朋友都變成這樣了。勢利小人!哼,還知己呢?狗屁知己吧!
文輝緩緩地坐在馬海青身邊,一本正經地解釋:“戴維,我剛從加拿大回來,就因為你的公主任性,要在加拿大舉行婚禮,我又要飛回去,這不是浪費白花花的銀子嗎?你馬總,不在乎那幾個錢,我文輝可在乎啊,我準備在浦東換一個躍層公寓,不算計一點,不行啊!”
“我馬海青哪輩子積德了,認識你們這幾個狗肉朋友,不就是往返機票,好說,不會讓我給鶯妹買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