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的婚紗,是多少女孩子的夢想呢?而你呢,已經穿過一次了,再一次披上白色的婚紗,卻失去了味道,呆呆地望著鏡子裏,那個一點笑容都沒有的新娘,你自己都覺得難堪。你就像一個機械人,任憑媽媽擺布,一套套婚紗換下來,麻木了。
悅鳴緊緊環住墨蘭雪的腰,嬌嗔道:“阿墨,馬海青不是今天晚上就到了,還有幾天,你們就要大婚了,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馬海青都甘心俯首稱臣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墨蘭雪掙脫悅鳴纏繞在她身上的手,沉聲道:“悅鳴,如果馬海青不喜歡我,我的威脅有什麼用呢?生活是兩個人的事情,談不上威脅不威脅的。唉,在多倫多舉行婚禮,這也是媽媽他們的意思,其實,按著我的意思,我絕不會不會這麼做的。幸福不是強求來的。”
墨蘭雪神色黯淡下來,其實,這一次,她不應該要挾馬海青的,浪費那麼違約金。唉,也許馬海青不在乎那一點錢,可是對於她墨蘭雪,卻是一種心理負擔,兩個人情感之中夾雜了利益,豈不是褻瀆純潔的感情了嗎?純潔的感情?你和馬海青的感情純潔嗎?
墨蘭雪徐徐向前走去了,悅鳴緊走幾步,追上墨蘭雪的腳步,“阿墨,今天,你怎麼啦?好像挺傷感的?”
墨蘭雪輕柔悅鳴的頭發,搖著頭,嬌笑道:“嗬嗬,悅鳴,你還小,不懂我的心,離婚以後,對婚姻,總是有一種恐懼,對於豪華的婚禮,我真的不感興趣,唉,媽媽……”
墨蘭雪無奈地笑了,身為梅吟雪的女兒,未必是一件幸事?唉,養母總是埋怨你不懂得感恩,而親生媽媽,梅吟雪對你的愛,讓你感到窒息?對,就是這個詞‘窒息’,憋得你喘不過氣來。梅吟雪恨不得把缺失的三十多年對你的愛,一並都給你,媽媽的愛,太濃了?濃的,讓你沒有時間品味,讓你感到莫名的壓抑。
“阿墨,不要怨阿姨,其實阿姨也想讓你幸福啊,天下父母哪有不期望孩子幸福的呢?”悅鳴羨慕阿墨有一位知書達禮的媽媽,梅吟雪不僅僅是知書達禮的媽媽那麼簡單,她就像童話故事之中的皇後,指點你的未來,多好,什麼事情都需要你操心。
墨蘭雪和悅鳴漫步在休倫湖畔,淡淡述說著心中的困惑。“悅鳴,那幾套禮服,沒有一件是我喜歡的。唉,就像三天以後的婚禮,也不是我喜歡的,但是我好像逃不過去?悅鳴,好好把握第一次婚姻,如果你不愛王淳,不要強求,我的建議,僅供參考而已。如果不愛,快刀斬亂麻吧?你年輕,還有選擇的資本。”
“阿墨,不喜歡,為什麼不告訴阿姨呢?”墨蘭雪有苦惱,因為婚禮嗎?墨蘭雪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呢?哪一位新娘不喜歡盛大的婚禮呢?哪一位新娘不期待把她的幸福分享給大家呢?
“唉,不想讓媽媽傷心。”墨蘭雪唉聲歎氣,梅吟雪想證明一下,她梅吟雪的女兒嫁得非常好,不比你們方家那幾位姑娘出嫁。唉,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馮潔?”悅鳴驚訝地喊出聲了,這幾天裏,她們總能遇到馮潔?不會是刻意的嗎?悅鳴警覺起來,不禁往後望望,逸楓的那些保鏢藏在哪兒呢?馮潔身邊跟著一位中年婦女,像是保姆?馮潔站在圍欄邊,好像正在欣賞湖麵上,幾個嬉戲的小孩子們呢!馮潔太喜歡孩子了。
“阿墨,也喜歡這裏呀?”馮潔緩緩地坐在岸邊的椅子上,那個婦女遞給她一杯水,黃橙橙的果汁?
“嗯。”墨蘭雪順勢坐在馮潔的一旁,悅鳴站在一旁。
“阿墨,有些話,今天我說出來,你不要介意。”馮潔再一次遇到墨蘭雪,也許是天意?馮潔不再猶豫了,還是說出來吧?要不你心裏又不好受。唉,怎麼說,也是你先對墨蘭雪做出不堪的事情來了,雖然最後沒有得逞,但也就差哪一點,現在想想,多可怕呀!
“嗯?”墨蘭雪從恍惚之中醒過神來,怎麼每一次見到馮潔,她想到就是孩子呢?哦,你也想擁有一個小寶寶了吧?
“蒂姆喜歡文心蘭,你知道吧?”馮潔自顧自地說起來。
“哦,知道啊,老板還送我一盆呢。”墨蘭雪想起那盆已經枯竭的文心蘭,已經被嫂子扔到陽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