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我立刻低頭看著低眉順眼的信徒:“你叫什麼啊?”
我突然問他的名字,那人頓時一驚,連忙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屬下是您千千萬萬信徒中的一個,屬下不敢有名字。”
花擦,這是個什麼鬼邏輯!我一陣無語,不過我也不打算知道他真名叫啥,想到這裏,我伸手拉起了他,見他麵色依舊是有些惶恐的,眼珠子一轉隨即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被扛下來的啊?”
那信徒一愣,我揚了揚下巴,意指了一下地麵之上,看著他:“我是怎麼從地上落下來的。”
我這麼一說他頓時恍然大悟,隨即神情卻有些戒備的看著我:“聖女問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逃跑了啊!我腹誹著臉上卻露出了自認為和藹的笑容:“你不必緊張,我隻是覺得當時被抓進來的時候,好像是跌入底下的,所以就隨口一問。”
那信徒聞言點了點頭:“我們有許多連接地麵的出入口,所以並不能確定聖女您是從哪一個被請下來的。”
他這麼一說我眼眸不由的轉了轉,隨即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他:“出入口都長什麼樣兒啊?”
那信徒聞言臉上再次露出了戒備的神情看著我:“大人有交代,所以我無法回答,還請聖女見諒。”
我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頤指氣使的看著他:“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我陡然加大了音量,一身道家之氣就隱然冒了出來。雖然我手現在不能結印,但是好歹也是道家傳人,搞點氣勢出來哄哄人也是輕而易舉的。
那信徒被我這一身其實驚得連忙後退了一步,可見他就是個普通人。隨即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噗通一聲又跪在了我的麵前:“聖女息怒,聖女息怒。”
我學著冥靈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你眼中還有我這個聖女嗎?”
我這麼逼問他,他的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起來:“請聖女息怒,屬下是真的不知道啊,這些跟上麵相連接的出入口都是有規律的在變化的,不是高階的人是沒有辦法知道那變化的規律,更是無法用眼睛看出來的。”
那信徒劈裏啪啦跟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來那些時不時的冒出地麵的黑雕塑,他們都是從土裏冒出來的,簡直就跟鼴鼠一樣,這麼一想,他們好歹也是實體,能這麼輕鬆的冒出來,果然是因為陣法嗎?
一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又皺緊了眉頭,這本來已經消失了的村莊和神殿都再次出現了,這本身就是個很不正常的事情了,而且這裏時不時的都有陣法出現的痕跡,看來這山上當真是有個彌天大陣了。
一想到我這裏我心裏一股發寒不由的就想到了之前在B市山裏的那個老爺子的大陣。如今這大陣肯定是比以前那個厲害多了,光是想想上次那個大陣的填料已經暗黑到沒朋友,這次隻怕隻變本加厲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我不由的搖了搖頭,又問了那信徒一些問題,但是那信徒什麼都說不出來,看來估計真是個下人一樣的角色,所以知道的並不多。
想到這裏,我目前似乎就隻能回房了。跟著他走到房門口之後,我看著其他的石室,轉頭看向他:“這些地方住的都是些什麼人?”我這麼一問她的臉上頓時就堆滿了笑意:“有些是信徒,有些是朋友。”
我點了點頭,狀似不經意的掃了其他石室一眼:“什麼朋友啊?”
那信徒搖了搖頭:“都是大人引回來的,我們並不清楚,隻要按時按點的伺候就行了。”他這麼一說我點了點頭看著他:“有沒有一個小孩子啊?”
我這麼一問,那信徒頓時有些發蒙的搖了搖頭:“都是大人,這地方,一般的小孩可來不了。”我點了點頭,不禁的有些失望,難道洛洛不在這裏麼?想到這裏,那信徒似乎知道我手不方便,已經給我拉開了門,請我進去。
我一進去,立刻就在房間裏四下查看了起來。每個擺設,每個地方,隻要露頭的我會用腳踢踢踹踹的看看有沒有機關,而那床鋪和牆壁什麼的就更加的不用提了。
但是很快的我就失望了,這裏什麼都沒有。想到這裏,我躡手躡腳的靠近了石室的大門,仔細的豎起耳朵聽了聽,這一聽我不由的一陣沮喪,那個侍衛竟然還在。我想了想伸腳踹了踹門,那侍衛立刻來開了石門,跟站崗一樣立在了我的麵前。我不由的咋舌:“你怎麼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