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多少分紅,收少陡然少了許多,生活的壓力驟然加劇。恰巧鋼琴培訓班裏的老師修完產假重新上任了。本來我應該識相地退出的。但培訓班的老板也是我以前的老師說我教得還不錯,可以單獨開一間教室,單獨一對一的輔助,給有底子的家中經濟條件比較好的孩子單獨練習,而我的水平還算不錯,她想請我做孩子們的專屬老師,教學時間也比較有*。至於薪水方麵,她猶豫了下,說:“這兩天才和家長們商量過了,大都還是滿同意的。我給的訂價要比普通班要貴三成,至於你的薪水嘛,暫時是總收入的兩成,到時候再跟據情況來定,你看如何?”
我算了算,也覺得還行,便同意了。
但是,光培訓班那點收入,根本就不夠我和燦燦的開銷,更別說還要給朱阿姨的保姆費用及生活費用.於是,不得不把目光重新瞄到報紙上的求職一欄。
麗華對此非常不解,經常說我:“我記得你和成亦城離婚時他也給了你不少贍養費,還有燦燦不是也有撫養費麼?幹嘛把自己弄得那麼累?”
我淡淡一笑,成亦城當初給我的一次性補償費用當初拿去買房子再裝修之後,已所剩無幾。至於後來的每個月定期打在賬戶裏的錢及給燦燦的撫養費我從未動用過。我不是矯情,也不是故作傲骨。隻是從開始心裏便隱隱有種這些錢遲早都會還回去的感覺,尤其是最近成夫人來我家走動頻繁及頻頻曝出柳雲雲四處求子的動作更是加深了這種可能性。
朱阿姨也時常對我說,成夫人對燦燦愛得不得了,連一向很少關心孩子的成亦城也經常趁我不在家時來看望燦燦,她心裏不無擔憂地想,“依這些大戶人家的脾性,哪有把親生骨肉往外推的道理?我看呀,他們遲早會爭奪燦燦的監護權。”
最近柳雲雲也經常出沒婦產醫院,雖說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去,但哪能逃得過狗仔們的法眼。相信再過不久,成老太爺竭力維護的秘密就得曝光了。
把報紙丟到一邊,望著燦燦吃著小手兒的滿足小臉,歎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呀,是得提前作好準備了。
有人曾說過,車到山前必有路,應該就是我此刻的形容吧。
試著給一間雜誌社打電話,謀求的職位是,想不到對方主編一聽說我曾在《女兒國》上過班,便要我帶著簡曆去雜誌社上班,連麵試筆試都不用了。
十二月十一號,我正式成為《俗和愛》雜誌社的員工。算得上是周雲深的競爭對手,但因為雙方雜誌所推祟的不同,除了打肚皮官司就是打文字架,倒沒什麼惡性競爭事件。
我也知道被聘過去有挖周雲深牆角的嫌疑,但周雲深重色輕員工的行為已令行我極度失望。考慮片刻便同意了,並且勝任《俗和愛》的廣告部。
要說兩間雜誌社有什麼區別,那就是我任職的雜誌社效益比不上周雲深的《女兒國》,不光是廣告收入誘人,雜誌的銷量也非常可觀,而《俗和愛》則要差上那麼點兒。
不過,雜誌社老總兼主編Madam借由我在《女兒國》幾年的工作經驗,便把我安排到廣告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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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華對我撇下花店跑去上班非常不諒解,經常罵我因小失大。麗華說的也對,若我在店裏幫忙,憑借我的手藝,及成亦城前妻這個活招牌,相信生意更是不錯的。
但,我自有我的打算。
成亦城前妻這個身份,運用得當,當然會帶給我可觀的收入。但,這個身份有時也是雙刃劍,運用不好,也會成為致命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