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我的堅持下,第二天清晨就告別姐姐離開科威特。
姐姐再三留我無果,就恨恨地揪了我一把,恨聲道:“我不管你了,隨你怎麼折騰吧。”
我滿臉無耐,看著麵若寒霜的姐姐,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歎口氣,姐姐又怎會知道我心裏的難處呢?聶辰那樣的男人,縱觀他以往的感情史,做*倒不錯,但若做終生伴侶則欠缺火候。
姐姐又問及我前夫一家子,問我有何打算。
這一個多月來,心頭早已經有了主意,我說,“放心吧,如果我在香港真的呆不下去,就來投靠你和姐夫算了。”反正姐夫的勢力在中東地區黑白兩道也屬龐大,成家人再大家,應該也不敢敢伸向中東來耀武揚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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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上路後,我把頭歪靠在車窗,夢幻紫的窗簾遮住外邊的烈火驕陽,車內冷氣舒適,昨晚沒怎麼睡好,現在開始昏昏欲睡了。
燦燦卻是精神奇好,正坐在旁邊興致**地拆他的寶貝洋娃娃。這小子從來不喜那些槍啊劍啊車子變形金鋼之類的玩具,卻喜歡洋娃娃,玩具類的貓狗,買給他後,不出半天,保證被他弄得五馬分屍。
燦燦穿著姐姐替她買的本地男童常穿的白長袍,儼然王室小王子派頭,看得我直笑。
輕輕*他的小臉蛋,這孩子長得像我,性子卻不大像,不若其他小朋友那樣,對玩具情有獨衷,他倒好,隻喜歡玩刀。剪刀、鉛筆刀、美工刀都是他的玩耍夥伴,喜歡在硬紙片上割割弄弄,切割得亂七八糟後,又用膠帶等一一組裝起來也才三歲多的年紀,使刀本領已高過同齡孩子了,剛開始還怕他被小刀割到自己,但除了剛開始玩刀時不小心劃破手指後,這近一年來已是非常熟練了。最拿手的本領是把美工刀甩在空中,然後接住,看得你心驚肉跳,他卻穩穩地接住,隻用兩根手指頭。
母親曾對我說過,“這小子怎麼這麼愛玩刀呀,以後該不會當個廚師?”
我心中一動,看著燦燦拿著美工刀劃破玩具熊的肚子,露出白花花的棉絮,惹來母親的阻止,他卻振振有詞,“我隻是好奇這肚子是用什麼裝的,等下我會縫好的。”
當然,他沒有能力把熊肚子縫好,但那有模有樣的神情,卻讓我半天回不過神來。
車子一路顛簸,越發想閉眼了,我靠在椅背裏,閉眼,想像著回香港要麵對的一番複雜事,便隻覺心煩意亂。
昨晚,母親打了電話過來,說她已經向父親攤牌了,可喜可賀,父親居然還認我這個女兒。
不等我從驚愕中回神,於淺樂又打了國際長徒過來,電話裏她聲音出奇的興奮,“冬兒,快回來吧,好戲登場了。決對決對精彩,估計可以載入曆史了。”
我半是不解,半是緊張,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聶叔叔知道你是他的女兒了。還有,亦海回國了。他已對媒體宣布,非你不娶。”
“”確實,確實夠精彩的了。
“哎,冬兒,你好命喲,若聶叔叔認了你這個女兒,那你可是身價百倍。”於淺樂笑得興奮,不等我開口,又說:“成伯母也已經知道你是聶叔叔的女兒了,對你,呃,怎麼說呢?她已經不那麼反對亦海娶你了。”
嗬,也算於淺樂有口德,沒有明說成夫人就是一勢利眼。不過,以我對成夫人的了解,她應該不至於因為我是聶如風的女兒才對我大開後門。估計還有別的原因吧。
防暴車雖然穩妥,馬力大,安全性高,但速度卻跟不上。也不過半小時的車程,便被聶辰從後邊追了來。
他輕敲車窗,“一起回去吧,我有話要對你談。”
望著他麵無表情又隱怒鐵青的臉,我在心裏直歎氣,算了,該來的總是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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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聶辰的私人飛機,空間不是很大,但設備齊全,空服人員服務周到,細致。尤其是美麗的空姐,相貌身材都是上乘的,服務起來格外精神。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這些空姐對聶辰笑得格外甜美,但對我卻又變成皮笑肉不笑,不禁望了眼身畔的男人,他神色自若,似是非常享受美人給予的服務,心頭歎口氣,瓜田李下啊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換成亦海,他又會怎樣表現呢?
許久沒有主動想起亦海了,甩甩頭,現在可不是想亦海的時候。
其實口並不喝,但空姐都把飲料果汁端了來,也就意思地喝了兩口,燦燦被帶到旁邊玩樂去了,仍是拿著他的“手術刀”解剖他大姨買給他的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