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奇怪地望了他,“你要說什麼就盡管說吧。”
聶辰心裏一凜,看樣子她已經極為了解他了,可他卻總是摸不透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我聽說最近有位女強人對他很有好感,曾在公眾場合放言說要倒追他。不知是不是真的。”
冬兒蹙眉,她確實沒聽說過,但從他嘴裏說出來,心裏很是別扭,好像在提醒她什麼似的。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問他的。”
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聶辰有些沮喪,但想到接下來他們夫妻間會有的精彩生活,又打起了精神。
望著冬兒離去的背影,聶辰在心裏默默地道:“冬兒,別怨我。我要讓你明白,隻要是男人,都很難過美人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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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知聶辰隻是挑撥離間,但冬兒回西雅圖後,仍是不免對亦海身邊的女性員工有了隔應,尤其是亦海公司的合作對像的女性代表更是冬兒排查的對像。
縱觀亦海在公司裏的表現,發現他與女性員工都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那個先前對她有敵意的珍妮早已不知去向,現在坐在秘書辦公室裏的是一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女秘書,冬兒偷偷鬆了口氣,對正在看報表的亦海又愧疚起來。
但,冬兒並未放心太久,過了半個多月,她發現亦海回家的次數開始變晚了,不過每次晚歸,亦海都會事先打電話給她,說要談公事,或是與對方業務代表談判,會晚些回來之類的。
剛開始冬兒深信不疑,但漸漸地,她發覺不對勁了,因為亦海回家越來越晚不說,身上居然還有著似有似無的香氣,偶爾還從他的衣服裏居然還發現不屬於自己的金紅色頭發。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亦海的私人手機總會半夜時不時響來,但響一兩聲,便又掛斷。
終於有一天,冬兒忍無可忍,把一則手機短信丟到亦海成前,質問:“請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回事?”她冷眼瞅著他驚訝地拿過手機,一會兒便蹙了眉,然後是憤怒,再來是神色疑重。
冬兒仔細觀察他的神色,說:“別告訴我,對方隻是發錯而已。”若他敢把她當傻子耍,她會讓他嚐嚐被傻子整的下場。
亦海看著手機好半晌,說:“看樣子,你老公我被惦記了。”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冬兒不屑道:“你確定隻是惦記?沒有桃色陷阱?”
亦海沉吟半晌,點頭,“有可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已經結了婚並生了子,老婆又凶悍,哪個女人還敢不自量力跑來與她搶男人?估計是陷阱居多。”
冬兒原來的怒氣被他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了,白他一眼,放緩了許氣,“那你來解釋解釋,你身上的香水和經常出現在衣服上的頭發又是怎麼回事?”
亦海立馬扯來袖子聞了聞,神色疑重起來:“看來,我確實陷入了某個桃色陷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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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辰的孩子並未辦滿月酒,但卻給孩子辦了場聲勢浩大的百日宴。
冬兒本來隻帶燦燦和桐桐一並前去祝賀的,卻扭不過聶辰三令五申要全家一起來的請求,最終讓亦海推掉所有應酬,一並去了新加坡。
今天的聶辰穿得非常帥氣,全整套的深色西服,黑白條紋領帶,雪白襯衫,同款式領帶夾與雪白色手帕,出自意大利某知名西服手工品牌,合身度非常高,既然時尚又顯貴氣,尤其胸前還用英文字母寫了個“聶”的拚寫,稍微對西服有點品牌意識的人都明白---聶辰對今日的酒席非常重視。
不過這也難怪,喜得貴子嘛,不穿精神點怎麼對得起準爸爸這個身份呢?
冬兒和亦海一同抵達聶家時,賓客大多已來齊,身為聶如風唯一認可的女兒,受到的重視也不比今天的主角差多少,所以聶辰撇下貴賓迎接冬兒夫婦,其他賓客毫不奇怪,隻是有些奇怪於聶辰那笑得太過誇張的笑容,紛紛在心裏揣測---看來外界傳言果真不假,這對沒什麼血緣關係的兄妹,感情真的很好,很好!
對於聶辰風度翩翩的笑,冬兒也禮尚往來,對他笑得非常燦爛。“恭喜呀,為什麼不辦滿月酒呢?非要等到孩子滿百日才辦席。”這是哪裏冒出來的風俗?
聶辰笑道:“剛滿月的孩子經不起折騰。”
冬兒“恍然大悟”,說:“那你還真是個疼孩子的好爸爸。”
聶辰說:“過獎,亦海不也疼孩子?”目光望向亦海,麵含深意,“是不是呀,亦海?”
亦海點頭,“那是自然。”今天他穿得較隨意,黑色外套白色襯衫,鉛灰色長褲,和冬兒的米灰色衣服非常合拍。夫妻二人都穿得低調,但他們都生得好看,因為身份特殊,如此低調穿著,更讓人覺得親切,是以有好多認識的不認識的聶家親朋好友都來與他們攀話。而聶辰反而被擠到一旁涼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