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1 / 2)

送完最後一批客人,時間已很晚.

聶辰喝得醉薰薰地被人撫著進了臥房,迷迷糊糊中,他隻覺有一雙柔荑替自己脫鞋脫襪,並拿了濕帕子替他擦臉,冰涼的觸感燒熄了臉上的*感。

“聶辰,頭痛麼?要不要喝一杯醒酒茶?”耳邊傳來一句濕柔的聲音。

他心裏頓時一陣*,印像中,她也曾這樣對自己溫柔地說過話,那次在三亞之行,他發高燒,她就在床前用這種溫柔的語氣問自己,“已經退燒了,感覺怎樣,哪裏還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他翻了個身,眯著眼,望著床上侍候他的人,她有一頭如瀑的長發,令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

沒有映像中如絲滑的觸感,這是拉直再以人工燙過的刻板僵硬感覺,絲毫沒有映像中的柔軟與順滑,索然無味,又把手縮了回去。

“你先躺著,我去弄一杯醒酒茶給你。”床邊的人似要離去,被他拉住,“不了,我睡一會兒就好了。”雖然頭很痛,但他卻不願清醒下來。他承認,他被刺激到了,她和成亦海仍是恩愛至極,雖沒有刻意用語言表達出來,但他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無不讓旁人羨慕。尤其她一說起成亦海的事來,那似有飛舞起來的眉毛,令他火氣蹭蹭往上衝,想也不想就擰了酒瓶招呼成亦海。

成亦海被他灌醉了不少,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們是鬧著好玩,知情的人卻用奇怪的眼神瞅著他,這更令他全身火辣辣的難受,不知是被氣倒,還是被嫉火給燒起來的。

當時,他強掌著上湧的酒氣,以微笑掩飾內心極其的苦澀,目送被人撫著回客房的成亦海,回想著剛才冬兒瞪他的眼神,又令他一時間無地自容,他這是怎麼了?他可是成熟有氣量並心胸開閱的男人,怎麼就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給刺激到了?

成亦城上前,輕輕拍他的肩,雖未說什麼,但他卻能感受他傳遞給他的安慰信息。

望著成亦城毫無表情的麵容,他扯了唇角,他們都一個樣,都是失意人。

父親偶爾也以複雜的目光觀注他,他微微低頭,有些赧顏,估計他暗地裏做的事,已被父親知曉了。不過他卻選擇不動聲色,什麼都不說,這讓他心頭更加不是滋味。

“聶辰?”身邊又響來熟悉的溫柔女聲,他知道,她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親。結婚這一年多來,他確實冷落她許多,忽然有些歉疚,他確實很混賬,也難怪冬兒情願選擇成亦海而沒有選擇他。

他確實給不了她幸福,也做不到像成亦海那樣,隻守著她過完下半輩子。

想到這裏,心抽痛著,手上卻用上了勁。他把她拉進自己懷中,說:“別走,再陪我一會兒。”他不放開她的手,尋摸著熟悉的觸感。但,又讓他失望了,這雙手雖然纖細,卻沒有印像中那柔弱無骨的圓潤觸感。

他放開她,低低地說:“我想睡一會兒。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臥室恢複了寧靜,寂靜得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他再度翻了過身,想把腦海裏的身影揮去,卻徒勞無功,那道身影反而更加牢固地盤踞在心頭。怎麼也揮不去。

煩燥的輾轉反側,他開始恨起她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想到今天成亦海雖然話不多,卻至始至終沉穩妥貼地應付著他的每一次挑釁,每一次的刁難。他而越是表現得沉穩,越顯得他蒼白無力,麵目可憎。

這該死的成亦海!

拳頭不由握緊,恨恨捶了床麵。

這該死的家夥,為什麼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在刻意的誘惑麵前,放縱一下自己的*呢?

剛才給瑪莉打了電話,質問她到底怎麼回事,那女人在電話裏卻憤怒的不得了,“別提了,那該死的男人,真*沒眼光。我哪點比梁冬兒差了?身材相貌哪一樣不是頂尖的,真不知他眼睛生到頭頂了,還是沒欣賞力,居然絲毫不給我麵子。害我出了那麼大的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