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有暴跳如雷的他讓寧日更加覺得愧疚,居然主動提出請他吃飯算是賠罪!莫閑當然求之不得,連聲答應。隻是傻等了一個多小時居然能換來兩人共同進餐,怎麼看,莫閑都覺得賺到了,也許寧日已經在試著接受自己了。
十分鍾後,兩人已經坐在一家很小,但布置的很溫馨的飯館了。飯館是以家常菜為主,寧日素來不習慣大酒店的那些美味佳肴,總覺得那些菜是做出來看的,而不是吃的,所以,對於莫閑選的這家飯館,寧日還是很滿意的。
吃完結帳時,莫閑欲付,寧日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壓下去,淡淡的說道:“說好我請你的。”知道寧日和他一樣固執,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說過她請就絕對不會讓他付。莫閑也不堅持,收回了自己的手。
兩人步出飯館,並肩走到樓下,在莫閑拉開車門欲上車之際,寧日開口叫住他:“明天不要過來了,否則我會拿掃把把你趕出去!”寧日說這話時還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嗬欠,好好的周六,就這樣白白浪費了,她可不想周日也是如此度過。
看到寧日一副困的不行的樣子,莫閑溫柔的笑了笑,點頭答應,“好。我明天不過來了,你好好睡覺,但要記得按時吃飯。”
見寧日點頭答應,莫閑才放心的開車離開。寧日直到看不見莫閑的車了才鬆了口氣,轉身上樓。
莫閑以為寧日不再排斥自己了,卻不知道寧日隻是不想欠他更多而已。
新的一個星期開始了,莫閑卻再也沒有見到寧日。打她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去她樓下等她,她卻總是提前一步到了公司,下班時也見不到她的影子。若不是馬蘭每天交上的報表上都有著寧日的簽名,雲星和何東都說見到寧日在車間忙碌,莫閑真的懷疑寧日從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蹤了。他很確定寧日在躲他!這種認知讓他的心一天比一天難受,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寧日在一點一點的遠離自己,偏偏此時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生產線的產量早已超過他要求的1000個,在s市的銷售點也開始銷售自己的產品了,他隻能h市、s市來回奔波,還得回家看望爺爺,根本無暇和寧日捉迷藏。就這樣過了一月有餘,直到某天深夜……
睡夢中的寧日突然被一陣陣的拍門聲驚醒,其中還含混不清的夾雜著她的名字,剛剛轉醒,腦袋還有些混沌,微微閉著眼睛,渾渾噩噩的走到門邊,摸索著開了門,還沒等她睜開眼睛,一道酒氣薰天的身影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倒在她的身上,壓得她一個趔趄,後退一步,差點摔跤,瞌睡蟲霎時無影無蹤,趕緊扶住牆壁穩住身體,鼻間傳來的撲鼻的酒氣讓她不禁皺了皺眉,厭惡的伸手在鼻端扇著,同時將壓在她肩膀上的人給推開。
“莫總?”看清來人,寧日驚訝的叫出聲來。怎麼也不能把平日幹淨清爽的莫閑和眼前邋裏邋遢的醉漢連在一起。
“恩,”莫閑無意識的應道,嘴裏還在不停的咕噥著什麼。離開了寧日的支撐,步伐淩亂,健碩的身軀東倒西歪,一個不穩,“砰”的一聲撞上了牆壁,整個人就這麼坐到地板上了,見此情景,寧日無奈的歎口氣,看來她今夜別想睡覺了!關上門,認命的走到莫閑麵前,蹲下身子,將莫閑一隻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使盡了吃奶的勁才把莫閑扶起來,去年救他時就知道這人長的是夠俊的,可那分量一點也不含糊,如今再次領教,寧日隻能仰天長歎,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莫閑很多,這輩子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照顧他!這莫閑簡直就是她的災星,遇到他總沒好事!寧日在心裏抱怨著,手上卻不敢鬆勁,努力的架著他走向床邊,以往短短的幾步路,此時架著一個大男人忽然就顯得那麼遙遠了,光潔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咬緊牙關,艱難的一步一步挪向床邊,而莫閑則是毫無意識的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寧日瘦弱的肩膀上,嘴裏不停的咕噥著:“寧日、寧日、你明知道我的,為什麼就是躲我?寧日、寧日……沒人在乎我,你也不在乎我……寧日……”聲音裏有著難掩的傷心和失望。寧日整個人一僵,之前沒聽見他在咕噥什麼,這次他的聲音就在耳邊,滿滿的都是在念叨她!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什麼時候他對自己的情已經這麼深了?深到醉的一塌糊塗還念念不忘!原來她傷他已經這麼深了!自己再三逃避就是怕傷害他,結果還是傷害了他!寧日心裏不由得一陣苦笑,世上好女子何其多,你幹嗎非得喜歡早就沒了心的我呢?喜歡我,注定是你的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