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她鮮血淋漓的手,阻止她繼續自虐。寧日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到莫閑正蹲在她的麵前,掏出手帕準備將她的手包紮起來,“你走開,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打得像他一樣!”寧日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胡亂的抹了把眼淚,惡狠狠的說道。
莫閑聽而不聞,固執的拉過她的手,擱在膝蓋上,細心的打了個結這才放開她的手,順勢奪過她手裏的酒,心疼的說道:“好了,你不要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寧日酒量雖好,卻從不貪杯,除了那一次以外,他從未見過她喝酒,而且還是如此不要命的喝法,想必他小姑父的意外出現戳中了她心中最深的傷痛,才會讓她借酒澆愁吧,那麼要強好勝的寧日居然會淚流滿麵,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和脆弱,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傷她至深呢?莫閑心疼的想道。瞧她下手的那份狠勁,就像和他小姑父有著深仇大恨似的。寧日最後說的那句話他相信她說到就能做到!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不用你管!你們家沒一個好東西!”寧日從他手裏搶回酒,用力推開莫閑,然後仰頭又灌了一大口酒,莫閑本是蹲在她麵前,被她如此用力一推,猝不及防,被推了個四腳朝天,浪花衝上來,將他一身衣衫打的濕漉漉的,莫閑狼狽的站起來,身上的水順著衣角,褲縫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而寧日對自己的傑作根本就視若無睹,平時清澈的眼眸此時都找不到焦距,空洞無神的盯著江麵上的某點,要不是她還會不時的灌酒,旁人定會覺得她是一座雕像!反正衣服也已經濕透了,莫閑索性在寧日身旁坐下來,任由浪花襲上來再度打濕衣衫。
莫閑不得不說寧日的酒品實在是太好了,既不哭鬧也不胡言亂語,隻是拚命的喝酒,無聲的流淚,望著寧日那滿布淚痕的小臉,莫閑的心也跟著一陣緊縮,她都把自己逼到了這種地步了卻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一手摟過寧日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這次寧日沒有推開他,安靜的靠在他的胸前,莫閑隻感覺到胸前一片溫熱,卻燙的他的心隱隱生疼,他知道那是寧日的眼淚,原來再堅強的人也有軟弱的時候,隻是沒有碰到那根最柔軟的弦而已!
莫閑扶起寧日的身子,溫柔而又心疼的看著迷茫而無助的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麵頰,拂去殘存的淚痕,緩緩的、無比溫柔的,像是嗬護著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從上到下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最後親吻著她的唇瓣。
莫閑溫柔的吻著她,不同於上次的狂亂、粗暴,輕輕的摩挲著,舌尖緩緩的描繪著她的唇形,輕嚐著她滿帶酒香的紅唇。
寧日如遭電擊,嬌軀無力的癱軟在莫閑懷裏,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此時她的意識很清醒,她知道她該推開他的,可那溫暖的懷抱、溫柔的吻,第一次讓她起了眷戀之心,就讓自己放縱這一次吧!寧日在心裏歎息道,這麼多年,她用堅強和冷漠偽裝著自己,真的好累!這溫暖的胸膛就稍稍的讓她依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