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顏回來的時候,一臉了然的樣子看著池君墨,神色自若地坐下來,結果就聽到了池君墨的質問聲:“你去哪兒了?”
“出恭這樣不雅的事情,郡公也要管麼?”蕭卿顏看都不看池君墨一眼說,“郡公也管得太寬了。”
“去了這麼久,還以為你是和人偷情去了。”池君墨直接開口諷刺,語氣十分的不好。
蕭卿顏笑了,自己明麵上是這位奇葩的妻子,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深怕不嫌丟人,上趕著給自己扣綠帽子,蕭卿顏抿了一口果酒,看都不看池君墨一眼,不想解釋什麼,隻是問身邊的宮女:“貴妃娘娘何故離席?”
“稟夫人,奴婢不清楚,隻是貴妃推延身體不適就離席了,陛下也過了一會也走了,現在主持的人是麗妃娘娘。”宮女畢恭畢敬地回答。
“那麼關心妖妃,不知道還以為你要爬我大哥龍...”池君墨見蕭卿顏根本就拿他當空氣,又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不過還是沒有說完話,直接就被蕭卿顏甩了一臉酒。
“再說一句試試,就不是一杯酒了。”蕭卿顏的眼睛像是一團火,這樣的眼神讓池君墨有一種錯覺,那一團火隨時會出來,把他燒得一幹二淨。池君墨看著周圍探過來的目光,隻好歉意地笑笑,拉著蕭卿顏,一臉溫柔的樣子:“娘子,果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為夫可不是你盆景裏的花。”
這一幕落在蕭彧眼中那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要說蕭彧最討厭的哪種人,那麼可以分三類,背信棄義之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名不副實的狂妄之輩,真是很不湊巧的是現在這三條都體現在一個人身上了。
蕭彧抿了一口酒,臉上還是一副陽光燦爛的少年模樣,但是心中卻暗自謀劃如何讓這池君墨後悔了,短短沒有他們兄妹吃了虧,還能夠逍遙快活的道理。
這時候麗妃也看到了池君墨這邊的異樣,於是連忙開口道:“既然夫人已經不勝酒力,不若郡公先回去?”
“多謝麗妃娘娘。”池君墨連忙行禮,拽著蕭卿顏就走,蕭卿顏悶哼了一聲,她的皮膚很好,輕輕一刮就是一片紅,池君墨這麼大的手勁一下來,蕭卿顏絕對敢保證現在她的手絕對是又青又紫的。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池君墨才慢慢開口:“蕭卿顏,你究竟想要如何?”池君墨看著蕭卿顏那一雙冰冷銳利的眼睛心頭第一次感到無力和恐慌。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一開始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為什麼如今會變成這種樣子,就和冰做的沒什麼區別。池君墨也知道這其中有自己很大一部分責任,可是就在蕭卿顏潑他一臉酒的時候,池君墨突然感到累了。
是自己的錯誤,將這個本屬於無辜的人拉到了他的身邊,池君墨設身處地地想過,如果換做是自己,恐怕隻會更狠,也不是沒有想過放蕭卿顏走,可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放走了,就真的會後悔了。
“不想要如何,造成如今的局麵並非我所願,而且始作俑者是你,現如今倒問我這個受害者,池君墨,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蕭卿顏伸手將散在額間的碎發捋到耳根後諷刺一笑。
“我...”池君墨剛想說什麼,但是聲音頓住了,他隻覺得小腹一緊,血液也開始沸騰了。蕭卿顏是何等觀察力的人,怎麼會不清楚這池君墨發生了什麼?
蕭卿顏眯著眼睛看了看周圍,馬車上那燃著香料的香爐立馬成了蕭卿顏的目標,想都沒想,蕭卿顏直接就將香爐給扔了出去,順帶打開窗戶,但是蕭卿顏自己很快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蕭卿顏心中暗罵了一句,要是讓老娘知道誰暗害的,老娘一定會活剝了你的皮。此時的楚蓉也是這樣想的,數桶冷水澆下去,根本沒有絲毫作用,要是再壓製不下去,真的就要委身池君煜了。